“不行,老是欠着别人的钱,我心里不踏实,睡不着觉。”姜杏摇摇头,坚决地拒绝了袁野的请求。
“你这婆娘,咋怎么不会算账啊!我先借茅元仪两万贯钱,多储备些芒硝,现在芒硝的价格,要比夏天便宜两成。到夏天的时候,我只需给他这两成中的半成就行了。你说这钱是借啊还是不借?”袁野打了个比方问。
“嗯,嗯,那当然是借了!”姜杏明白过来。
“这不就对了吗?”袁野嘲讽说。
“咱自己有钱,为何还要借他的?”姜杏回过头来问。
“咱自己的钱,还要办旁的事情。比如造船,修路,在乐亭盖房子,建烧玻璃的炉子。还有,我要到南直隶去开矿,去那边买地,回来还要建大冶铁炉,开采这边的铁矿等等,需要花很多钱。”袁野掰着指头一项项算了起来。
“你啊,有了点钱就不安分了。你去南直隶开矿、买地,是不是还要去秦淮河逛逛,我听说那边青楼里的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会唱曲,会作诗,会画画,很有才情的。”姜杏很是担心地说。
袁野一瞪眼,心说,我是想娶几个秦淮八艳过来欣赏欣赏,可是,马湘兰已逝去,其他的几个要么是今年刚出生,要么还是三四岁幼童,你老公我再荒唐也不会做出那荒唐之事啊!可是,对付姜杏这种女人,还是有言在先的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七年之内,我是不会纳妾的。只守着你一人过日子。这总行了吧!让皇上这一搅合,熊家的娘子反正我也娶不成了。景泰公主,估计也娶不上了。”袁野故意很沮丧地说。
“嗯,行!只要你七年之内不纳妾,到时候我准许你娶四个偏房。五个也行!不,多少都行,我不管了。”姜杏大方地说。
“咋啦!这么大方?”袁野很是不解地问。
“郎君,俗话说,女长十八,男长二十。你现在年纪尚轻,身子还没有长成个。为妻现在不管着你点,怕你造坏了自己的身子啊!”姜杏柔情地说。
闻听此言,袁野浑身一震,两行清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细心为自己着想的女人啊!“杏,我以前错怪你了!”遂揽过姜杏的肩头爱抚起来。
“我不怪你。我知道他们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我没有,我只是个农家女子,不能给你帮助,反而要坠赖你。他们看中你了,你就是要挡也是挡不住的。我察看你多时了,你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秀彩比我长得还好看,也知礼,说话柔得像一碗水,可是你从来就没有一点对她轻薄的意思。”姜杏偎在袁野怀里动情地说。
“嘿嘿,你知道就好!为夫我是一个有长久考究的人!先把你占下,然后再想法子摘取天山的星星!有了你垫底,非人间绝色,就难入为夫我的法眼了!”袁野装作一个狠狠、色色地样子,对着姜杏张牙舞爪地说。
姜杏得意地笑了。“现在行了!咱家已经有海州的上万亩地垫底了。以后再有了钱,就随你怎么去折腾吧!只是,你可不能欠人家很多的钱。把老本输光,我还有指靠着海州的地养老呢!”姜杏幽幽地说。
“谢谢杏!谢谢杏!为我想的如此周到。”说完,袁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抱着姜杏狂吻起来。有妻如此,非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