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户是一家,有大家有小家。
大家四代或者五代同堂,小家孤零零地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三个人,后来说要生养众多。多有多的限度,少有少的限度,人数的限度取决于另外一些限度。
无论人多人少,人用来做什么,人的目的是什么,从来都存在这样一个千古一问。
答案很多,事关根本的是生命,生命有怎样的目的,活是为了什么,活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或者那样活着,有不一样的活法。
看起来都不一样,其实都一样,是生命本身。
生命的见证一者是自己的,一者是别人的,通过自己见证别人,通过别人见证自己。一定会有所参考,把自己活成一支队伍或者一个国家,或者国家和民族如同一人,昂扬向上奋斗不息,有所警惕和有所敬畏,不是对腐朽和堕落安之若素。
在一个村落中村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还没有专门拿出一定的时间,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办“公”,就是在自己家里。大门随时都是敞开的。固执家的家门没有和别人家不一样,普普通通,没有门槛,是双扇的扫地门。
门没有关,岑朱果进入院子大声咳嗽了一声,这是在说有人来了,出于礼节礼貌。
村长迎出来,在院子中的凉棚中二人坐定。没等村长发声,岑朱果一句话就冲口而出,“那人是个祸害。”
知道他指的是谁,七护法正在他家雇佣呢。
听他又说:“我怀疑他来路不正。”
会说话的人善于听,村长没有插言,眼神中的意思是鼓励他说下去。
“谁的生活都应该有个心安理得的样子,对于生活没有怀疑。”岑朱果简单地把早上的对话罗列了一番,开始说得很生疏,但在在生疏中慢慢亲切。话语有一种神奇的功效,说得多了就是对于自己的靠近,话语的内容落地生根和发芽开花结果,和自己的身体重合和自己的思索重合。越来越近,并且有了感情。每一次经过你的村庄我都对你望尘莫及,但是只要是经过,就不会再有神坛存在,你会降落人间,只有人间才有神坛。歌谣也很遥远,诉说的都是繁华。“他有些来破题了,横平竖直的东西开始了旋转,解释本身是对解释的误解。”
“说个不停,有突然把人甩开。”
“一个人的通道是他的积累和修养,来源于环境和渗透进环境,和环境交换之后趋向于平和。一方面是传统,这需要恪守,已经没有办法追溯,本不能忘,因为不理解才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合理其实是合的自己的理,都纳入到自己的体系中来,思想的力量博大精深和众说纷纭,在归类的时候感觉到渺小和苍白。一方面是创新,其实没有新可以创,是适应环境的再一次解释,给多余以多余的解释。”
“是下作而不是上作,以声音为例,是对于听得到的声音的分辩,高亢了和天籁了,委婉了和画面了,说了沧桑还是说了抒发,都是音节的躁动。不会平和下来,没有绳结就没有绳结的解开,堆积是为了清除。在有限的分辩中继续有限,带来的是人情绪的更多积累,成为了累赘,更加的渺茫。不是听不到的声音的探索,对于范围和界定的界定。”
“我在听不见的声音之外,我听不见也控制这个听不见。只要有足够的距离,就会迈向真实,因为表现出来了。你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听不见你的听见,中间有了隔膜。听见听不见,你侧耳而听,我但愿我听见了你的听不见。声音因为距离所以是空间,空间形成画面,我看到了我的心底。”
听是看,看是听,时间是空间,空间是时间,村长张明白这个道理,他名固执,既是为了在意也是为了推翻,把自己形成一个“形”,有实体才会产生外围,外围内围或者更外围,就会看到自己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