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分解,极多的分解都是因为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位是为了谋政,我存在我在这里,我来成全自己和消灭自己。什么是自己?
“我说他来路不正,前提是我们是正的,我们有我们的理由,知道如何生存不用敬请指导。也就是所谓的传统,他一定来路不正,否则我们就没有了根基。我是来请教的,请教的目的是找到站得住的理由把他驱逐出这里,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来路不正,来路是什么,来路有两个来路。村长暗地里咂摸,一个是行为一个是思想,都不是绝对的,谁也离不开谁。的确,没有人知道魔王第七护法的身世,原先无关紧要,打算把他送走的,送到那个地方去。
他却坚持留了下来,还散步他思想中的毒素,这不把岑朱果气了一个够呛。他说的来路不正是指的他的思想,那些有毒的语言。这应该是七护法对于生命中模糊的质性有了一个看法,就是有了距离感,拉开了一个空间,能从里面往外看,也能从外面往里看。
他自己一个是原因,一个是解释。
村长说:“你说的站得住脚的理由,指的是?”
狡猾的村长得要弄明白岑朱果到底懂了多少,心里有没有扎下了某些根。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已经有了是非,抵消不了,当不成不存在,伤疤很明显。一个途径是用是阻挡非,是占了上风,或者干脆是非占了上风,对于是和非都不动摇,质性很纯洁。
一个途径是存疑,回到生活这个道场中,盯住某一个狭窄倾尽全力。越来越狭窄,最后会找到一个点,自己就是这个点。就如爱情没有抱怨,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再没有别的情感可以分出去,爱人就是情人恋人,伴侣或者所有的畸变,自己的圣洁和地狱。
只有这一个,根本容不下第三者。在自己成为点之后,这个点有虚实二用,梦里开花,在自己是真实的时候这个点虚着,在自己是虚着的时候这个点真实。自己提留着它走,它也提留着自己。
一个途径是宽容,荣就是宽,宽就是荣,是非都是空间,这样一绕那样一旋,它们都不能拴住自己。问题是两个石子,在自己的手里抛来抛去,玩着抓石子的游戏。一个石子真实存在,另一个石子是影子,但在不同人的理解中真实的石子和影子是不一样的。
石子是石子的,影子是影子的。执守哪一方都没有错,有实的一面也有虚的一面。
问题存在在石子的另一面,执虚执实都有另一面,不是影子的那一面,而是石子的背面,实或者虚的背面。
称之为深渊或者光明都是一个意思。
这是一个依靠,所有的存在的依靠,为存在而存在的依靠。思维不是思维什么,是为什么能够思维。计算不是为了大数据小数据,而是只能计算出一部分来,也就是测不透,无法计算就是一个依靠。
命运可以计算,不是缺少工具而是缺少发现。
岑朱果要的理由很好找,站不站得住脚是人多的一方说了算,还理直气壮坚信不疑。什么理由都可以编出来,也就是多种解释。身心灵,谶语和诅咒,传说和神魔,能量和智慧,记忆和情感,时间和空间。
“你是村长,这个理由当然是你说了算。”
岑朱果并不笨,不会在理由的问题上信口开河,村长的威望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