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很多理由,要的理由却不用深究。
来到你的门前,我希望你和我长谈阔论一番,我保留着耐性,但愿你也没有失去耐性。这是奢求,说话是要付费的,而你的话我并没有认真在听,在意的时候才兴致勃勃。
不管是坑杀还是捧杀。
同样高尚或者同样邪恶,在同样的物质上或者意识上。
高尚或者邪恶都是漏眼,一只邪恶的眼睛从来都不可能离开,也可以描述为高尚。
只要是指责和抱怨,只要是诋毁和打出不公不平的旗号,就理解不了改变。
二是环境变了,因为风向变了,坚持变了。我希望我的不好能够衬托出你的好来,我的好让你更好。然而我只是你的依靠,我是羊,你要的是羊毛。指向一个共同的损害,为祸愈烈成了有本事,你不发威那你就是病猫。
平静是为了不平静,安宁不是为了安宁,生命在撕扯。
我有什么呢?我只有我自己,我也只有朱果。
想到这里,最终岑朱果还是沿着街道往北面而去。打定了主意只谈朱果,朱果里面藏着奥秘。村北有一座祠堂,是全村人的祠堂,供奉的不是谁家的祖先而是生命之神。
生命之神是一座泥胎,很粗糙,前辈们交代说谁也不能进行修整,是什么就是什么,是你心目中的什么。
看着是一个泥人,两手捧着什么,低头注视着双掌。
头部是一个泥疙瘩,全身凸凹不平,泥巴糊上去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泥巴是普通的泥巴,奇邪的是泥巴是好泥巴,一直保持着原样,灰尘都不来光顾,自始迄终没有多过一些什么也没有少过一些什么,不增不减。
祠堂后面就是贵雷妆的茶室。
有人把生命之神的历久不衰归结到茶室的主人身上,原先是伏卜羲,后来是衣青衣,再后来是方九龙,现在是贵雷妆。
茶室的门紧闭。
历代的茶室主人都性命悠久,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据说和关门有关,很好地照顾着泥胎。
那就算是因为关门吧,贵雷妆知道是因为《栩园杂谈》的缘故,关门是为了研读。他一直认为都是因为这本书的缘故,但实际上这本书是方九龙传下来的,衣青衣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本书,就更不用提伏卜羲了。
这是一个变更。
笃笃笃。
怎么,今天出了什么状况,连生命之神都不拜了吗?
言犹在耳,茶室内传出贵雷妆的声音,他看得到外面,也许是因为听到。
岑朱果胡乱地拜了一下生命之神,直起身来对着茶室的门说,我找你有要紧的事情。
“你是知道契约币的,现在契约币出了问题。”岑朱果轰轰烈烈地开始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