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要贴近于某一个身份才不会是孤魂野鬼。
现实不是最现实的,但也许很现实,能看到身体的移位和心的流动。也有了自己的要求,你至少要衣服周正,全身清爽,头发盘得很好,走路或者大步流星或者摇来晃去,扭扭捏捏。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一片明艳,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还要很有傲气。
亲切已经不流行了。
冷若冰霜才能把气场撑出来。
这么做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妖精。
妖精这个词很贬义,代表着超出人间的妖魅和邪异。如果人们趋之若鹜,就一定会失掉了现实,用另一个现实来代替现实。豪车美女的,都是为了陪衬。
但宁肯保留和纵容那个现实,为了使自己是自己。
勤劳朴拙,风尘仆仆,低眉顺眼,为人民服务,甘为孺子牛,微薄的薪金或者没有薪金,只是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但心怀天下。做好一件事情也是心怀天下,就算做不好也是努力了,这才是现实。
离开现实混迹于酒吧咖啡台,哭着苦着也要排除那个现实。就会苦毒地谴责自己,为什么没有金币,为什么没有背景,没有那种振臂一挥应者云集的力量和排场。
自我毁灭式的纵情纵色,一系列的颓废随之而来,然后在第二天系好领带,告诉自己,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好人。
所以很多土地都荒凉了。
心上的杂草更多。
人们都想进入某一个或者某两个梦境之中,不劳而获,遇见了什么王子和公主,一辈子无忧,貌似恩恩爱爱。
但一辈子都不会藏好自己的尾巴,也不知道夹着,夹着尾巴做人就还是人,尾巴放开就只有破坏,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道德的还是秩序的,天意地意和人意的。
这时候已经不是人,背离了人,不想做人。
你还是你自己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有人这么“大胆”地训斥,爱之深责之切,是说作为人你已经违背了初衷。改变自己有两条道路,一是深入民间,看看那些劳动人民的疾苦,一辈子付出,也不存在老有所养的事情,直到自己倒下。
现在还能站着就是一个奇迹,他们心中有一条线无比辉煌。
一是拷问自己,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本来应该做什么现在又做了些什么。我的身体是我的,但好似不完全是,我只是在利用某一种力量。我的心是我的,谁也管不着,但是也明明知道心受到了限制,胡乱的疯狂只是想再一次的触动它而已。
人在旷野。
没着没落,实在上我很孤独。现在要平心静气,我究竟要看看我在什么地方。这么想了,只要这么想了,意识就会凭借着“现实”的某些框架来到自己的面前。用现实来表现非现实,非现实没有实化反而会更加虚无缥缈,可以一蹴而就和天马行空。
马踏莲花,牛头飞鹰,龙象和家雀儿,就一定会遇到一条线,这就是边界。抬头望天和俯首望地,感觉到受到了温柔的俯视,原来我一直行走在你的目光中。
线总是一种极致,地平线,回归线,雷池的线,智慧和记忆的线,阻挡自己也是保守自己的线,底线上线。太阳月亮和星星的线,时间空间和情感的线,我的透明之线和黑暗之线。
对光明的界说要用黑暗来说明。
我的孤独和探索就是我的灰色地带。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是坏人,想要给自己一个标签,才发现善恶是一个美丽的误区。是的,都是指向人,但不是指向人的情感或者需求,而是指向人的生命。
人们说的生命大多说的是生命的表现形式而不是生命本身,能吃饭睡觉和挣钱是活着,能思考和谋划是活着,见到过死亡,死亡是生命最软弱的一条线。线那边是死亡,线这边是活着。
人的活着是我为和为我活着。
我确定我活着是为信念而活着,活着就是信念,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离开了确定,我就不是在为自己活着。这中间有一个惯性,这次想起和下一次想起之间我很清楚和明白,心总是被拉扯出去。
很清楚和明白,还没有到遗忘的时候就又想起来了。
我忘了很久了,经过某种提醒又活泛了起来,匆匆赶了回来。中间失去的就是死亡的因素曾经来临过的,如果终于想不起来,活着就不是活着,已经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