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顾明所说,我跟吕虫子身上这新月印确实跟那劳什子咒印情况一样,只是先秦练气士早已灭绝,我跟吕虫子又从未接触过秦陵,思来想去,关键还是在那枚血玉上,我把刚才关于血玉诅咒的猜测跟顾明说了一下,顾明接过那枚血玉,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也是一脸疑惑。“伍哥,这血玉没什么稀罕的,但你说的那种诅咒我却没听过,更何况,现在这血玉俨然已经是死玉一块,若是离了它就要气血衰亡而死的话,那你和成功岂不是身陷绝境?”
这倒也是,诅咒这东西,以讹传讹的居多,眼下只能确定这血玉里有两人份的诅咒,被我和吕虫子分享了,至于是谁封进去的法术,又怎么到的钦王墓,在整个墓里的封印中起什么作用,又该怎么解除,这些都不得而知,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命丧这咒印上,那也是我张伍气运已尽,何足愁哉?
想到这,我笑咪咪的冲着吕虫子说道,“兄弟,把上衣脱一下。”
吕虫子被我笑得浑身发毛,不情愿的脱下了上衣,果不其然,那新月印一露出来,小渔冲上去就是一指,不知道是不是他俩天生犯冲,这一指明显比我那一下狠多了,直接把吕虫子干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起来。
我刚刚经历过,知道这种极痛的感觉不会持续很久,就让吕虫子抖一会吧,我回头对顾明说道,“顾少爷,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万事都不会空穴来风,这血玉上的封印既然能被摄魂铃破解,那用的就一定是道门手法,待杭州一行结束,不论是为了小渔,还是我们兄弟俩的性命,怕是咱们少不了龙虎山上走一遭,顾少爷,我嘱咐你一句,西湖这一趟,你不要下去,不仅如此,你还要让你们顾家来人压阵,我对这次行动感觉很不好,总觉得平北斋有事情瞒着我们,你在上面坐镇,我跟吕虫子心里也有些底啊。”
顾明听我这么一说,表情严肃了起来,拱手行了一礼,“伍哥你放心,平北斋若是有心陷害于你,我顾家定不会坐视不理,我顾明把话撂在这里,若是两位性命有失,我定倾一己之力,终身与平北斋为敌!”
我按下他的手,笑了笑,“顾少爷言重了,事情未必走到那一步,你跟小渔先回去歇着吧,这两日就要出发,也收拾一下东西。”
顾明跟小渔告辞后,吕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哟我草,这死变态手劲真大,差点没戳死我,伍哥,高啊,人顾明也没吃你一粒米,怎么就弄得跟咱们死心塌地似的。”
其实仔细想想,吕虫子说的也是,顾明很明显的不停在跟我释放善意,虽说我答应过帮他治好小渔,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治好治不好还是两说,他顾明没必要为此提前还人情吧,还是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轻轻叹了口气,“成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顾明刚才有句话说得对,咱们兄弟眼下就在绝境之中,切记不可轻信任何一个人,你多长几个心眼,这次燕长老把他手下三个掌柜交给我们指挥,未必没有监视控制的意思,这趟浑水不好趟,顾明只能是个后手,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咱们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还有,要是在墓里咱们两个走散了,你要优先选择跟秦公和石碂道长两个人一起,石碂道长对咱们也有善意,会帮咱们一把,而秦公这个人,性格刚正不阿,行事干净利索,最起码不会害咱们,兄弟,你记好了,咱们不能都折在这里,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活着出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大概是听我语气比较沉重,吕虫子难得的安静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犹豫的说道,“伍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没告诉我?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啊。”
我心下感叹,我这兄弟,看似逗逼,其实心思慎密,我确实有些想法,只是还没得到证实,既然吕虫子问了,那跟他说说也无妨。“你还记得之前开会时姜南说要我去开的那件禺纹千丝锁吧,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些信息是错的,那件木质机关年代久远,这名字也是从拓布上的模糊痕迹猜测出来的,我仔细想了想,平北斋可能猜错了年代,这个禺纹,搞不好是禹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