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一定要好好记住我刚刚说的话,最好现在先去找伽央他们商议一下。”朗日松赞的胸口使劲的喘息了一番,抓着松赞干布的手逐渐的放松。
年幼的松赞干布使劲摸了两把眼泪,旋即朝着大帐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赤桑东占抓着自己的母亲在说什么,松赞干布连忙上前,赤桑东占的余光一下就瞟到了像一只小羊羔一样冲撞而来的松赞干布。
只见赤桑东占一手死死的抓着蔡邦氏的胳膊,一手在松赞干布冲过来的瞬间将他一把拎了起来。
松赞干布感受到自己双脚离地的一瞬间,顿时心中猛地一颤。
抬头看向赤桑东占,那一双凶恶如狼一样的眼睛看的松赞干布心中直发毛。
赤桑东占将蔡邦氏一推,蔡邦氏立刻向后倒去,依靠在大帐的边缘,随后将松赞干布按在地上小声说道:“好好做你的小王子,不要插手大人之间的争斗,不然我就像掐死小羊羔一样掐死你,和你的母亲!”
赤桑东占恶狠狠的瞪了松赞干布一样,同时斜眼瞟了一下身后企图接近自己的蔡邦氏,一手立刻警惕的按在松赞干布的脖子上。
以蔡邦氏威胁松赞干布,以松赞干布威胁蔡邦氏,很快,这一对没什么战斗力的母子就被轻易震慑住。
在旁人的眼里,似乎赤桑东占对松赞干布十分敬重,然而这一切都是对外人的表演。
赤桑东占领着松赞干布在吐蕃各部族去游行了一圈,同时暗中收买了赞普大帐之内外的所有守卫。
一面收买一面以其家人和吐蕃王子作为威胁,很轻易的便控制住了赞普大帐。
远水救不了近火,伽央等人势力不及赤桑东占,部族距离赞普大帐也稍微远一些,安插的眼线和守军几乎被全部收买。
翌日凌晨。
松赞干布日常去给自己的父王请安。
“父王!父王!”松赞干布快步跑进朗日松赞的寝室。
然而看到的,只剩下了一具尸体,面对这一刻他早已在心中做好了十分充沛的准备,然而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块。
看着朗日松赞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胡子,以及明显挣扎过的床铺,松赞干布立刻意识到其中唯一的一种可能:赤桑东占和普布措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毒杀!
松赞干布顿时心中一惊,然而还没等他多想,身后第一个走进来的不是他的母亲蔡邦氏,而是赤桑东占和普布措。
好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两人几乎是肩并肩的走了进来。
“果然是他们两个……”松赞干布暗自咬了咬牙,手缩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成拳头。
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松赞干布不动声色,也没有转头,只是使劲的抹着眼泪,尽量表现的像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两个时辰之后,葬礼准备完毕,松赞干布知道自己注定要成为赤桑东占的傀儡。
普布措以蔡邦氏作为威胁,要求松赞干布按照他的想法,准备对大唐发动进攻。
松赞干布幼小的身躯坐在曾经朗日松赞坐过的位置,面相各个邦族的首领和代表,以及一些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