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李泽……老子早晚有一天要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裴休跪倒在裴寂的床榻边上,两手捂着很快失去全部体温,干瘦如柴般裴寂的胳膊,不停的嘶吼着。
……
翌日,裴寂后事一切安排妥当之后。
司马煜得知裴寂病逝,也前来吊唁。
得知一切因李泽所起,司马煜胸中的怒火也顿时被点燃:“又是那李泽小儿!不只是裴相,我等也是那奸诈小鬼的受害者啊!”
听罢裴寂事情的原有,司马煜也是咬牙切齿,气的直跺脚,恨不得像地上的蚂蚁一样将李泽一脚跺死在地上,同时在反复揉碾成肉沫。
“老夫早就想要将那李泽小儿杀之而后快,如今那小子愈发受陛下重视,如今要想在动手,恐怕难如登天!”
司马煜悔恨的挥舞着衣袖,有些发白的眉毛几乎是竖在了额头上。
他的身份卑微,对与长孙无忌的羞辱只能视而不见,但那时还以为收拾一个小小李泽不过信手拈来,但即便是他,或者说整个朝堂之上,都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够在短短的几月时间之内,从一界草民,一个卑贱的郎中瞬间晋升到五品散官加侯爵之位。
众人是越想越是想不通,越想越是气愤不已,又想要收拾李泽,但对于目前李泽的地位有顿觉无可奈何。
司马煜轻轻拍了拍裴氏两兄弟的肩膀道:“如今李泽深的陛下欣赏,要想报仇恐怕还需等待时机,二位公子节哀,老夫若是有什么消息,或者能够抓到那小儿的什么把柄,必然会火速通知二位公子,裴相对老夫也是有知遇之恩,然而却无以为报,如今裴相惨遭那小儿害死,老夫也是十分愤然!”
说着,司马煜又接着轻轻拍了拍裴休裴律二人,三人连连唉声叹气,面色异常阴沉扭曲。
“二位公子,司马将军。”立在一旁听司马煜与裴氏兄弟交谈的刘修平忽然开口道:“昨日皇城门口之事,小人也有观察过,许中书也是因那李泽小儿受尽屈辱,听大公子说起朝中事物,小人发觉那李泽小儿树敌无数,倒不如联合李泽朝中得罪之人共商对策?”
“如今吐蕃攻打大唐在即,陛下必然难以分心,此时正是对付李泽的大好时机啊!又何须去等待那李泽的什么把柄?“
裴休裴律和司马煜三人顿时犹如拨云见日恍然大悟,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遂连连点头、
“可……可是他们真的会来吗?”裴律有些担忧的摩挲着下巴,一脸纠结的看着众人。
刘修平背着手,绕着三人反复踱步。
几息过后,忽然刘修平看了看停放在堂内的裴寂棺木,遂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道:“二位公子,司马将军,小人到是有一法,先以吊唁祭奠裴相之名,邀诸如许敬宗等人赴丧宴,我想以裴相之名望,许敬宗之辈应当不会拒绝。”
司马煜以及裴氏二兄弟三人相互看了几眼,沉吟半晌之后,司马煜立刻说道:“好!老夫这就出发,老夫与那宇文士及乃是至交,此人贪财好色,兴许两位公子应该用得到此人!”
裴律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也立刻站起身来,看了看众人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大家便动身,我这就前去许府,一个时辰后,便在裴府会合!”
“如是对那李泽小儿有所不满者,皆可为我等所用!”
裴休和司马煜公子也即刻出发,各以裴寂白事为名,邀众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