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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人心气折知府上(2 / 2)

郭树仁含着一腔怒火,要为姐姐讨个公道,连夜赶来临安知府的府邸,以前他不敢来,但是今夜他姐姐差一点丧失了性命,他被一名仆人赶着马车送到了“赵府”,他从马上跳了下来,看着赵府门外两只雄伟的石狮子,他眼含怒火,这狮子威严霸气象征着权贵,无人敢到这里找事,可他今夜是要深入虎穴了。

“太岁头上,无人敢动土?”他心下一横,为求取公道,独自上前,用手重重的敲着大门上的铜把手。

他敲了好一阵门,方见大门被缓缓打开一缝,从中露出一个脑袋。

当那名睡意蒙蒙的仆人,打着灯笼,看到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便破口大骂:“什么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深更半夜来这里闹事,不要你的狗命了嘛。”

郭树仁望着这个恶仆,瞧其这般神态,平日里想是没仗着自己的身份,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郭树仁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今晚还就是来找死的。去,告诉你家老爷,他儿子诱骗良家女子,使其怀有身孕,不仅将其抛弃不顾,反而欲行加害。你家老爷若是还想要他头上那顶乌纱帽,那就让他速速与我相见。如若不然,我便是拼尽家财,赔上一家人的性命,也要上京告御状,求一个公道人心。”

那奴仆本来还想发怒,可是看到这年轻男子满面怒火,又说出这番不畏强权的话来,已是被惊的目瞪口呆,也知他家那公子风流成性,被害人应该是找上门来了。

这可是临安府官老爷的家,还没有人敢这样说话的,来人虽只是孤身一人,他却被这人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好,你且等着,我这就给你向老爷禀报。”仆人吩咐好来人,见事关重大,自己不能擅作主张,只得回禀自家老爷,再作处置。

转身,行色匆匆的赶来老爷居住之所,隐隐能听到房里面有所动静,仆人急将灯笼吹灭。将耳朵紧帖了上去,听到屋里面老爷和夫人正进行鱼水之欢,仆人竖耳听着里面的动静,面带着痴傻的笑容,可当一阵冷风袭过,墙外传岀了一两声鸟的怪叫声,他的意想便被拉回了现实,这可让他吓了一跳,四下张望,原来是几只寒鸦掠过,仆人拍着胸脯,惊魂未定,怕被人瞧见这一幕。

在屋外徘徊了一番,一时不敢打扰,心下思虑:我要不要前去打发一下那年轻人?老爷正在办事头上,我挑这个节骨眼上前来禀报,那还不得被夫人给生吞活剥了。可那年轻人满腔怒火而来,显然是豁出性命了,是向老爷来讨要公道的,如果此事知情不报,到时候知府大人怪罪下来,我这小人物可担当不起。妈的,非得赶老子今儿值班,有人来找事。唉,罢了,此刻虽然会惹怒老爷和夫人,但总比知情不报,丢了性命强。

仆人疑虑重重之下,终于说服了自己,方才大胆喊出了声:“老爷,府外有客人求见。”

仆人竖耳听着,只从屋内传出一道女人的愤骂声:“都这么晚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仆人听到夫人的愤骂声,只觉得夜晚冷风袭人,嘶溜了一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心中理怨:“这小子这下可害苦我了,让我这下人里外难做人呦,依照夫人的脾气,这会打扰了他们,还不得活活让我脱一层皮呀。”

他一时还真骑虎难下了,再次权衡利弊,当考虑到性命和责罚哪一个重要,方才破釜沉舟的回应道:“老爷,夫人,事情干涉重大,小人不敢擅作主张,不得不深夜打搅老爷与夫人的美梦。”

黑漆漆的屋内,只听男人幽幽的叹了一声:“既然身居要职,我还是去一趟吧。”

屋内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虽看不出二人模样,但能听出女人明显是不乐意了,冷冷的说道:“药都白给你补了,这么不中用,你儿子都娶了三房夫人了,你要是有你儿子一半能耐,就好了。”

这妇人心直口快,不愿男人半夜起身,好不容易一番云雨缠绵折腾了一半,这会停下来,多少有些依依不舍。这想必令那知府大人多少有些尴尬,黑暗中沉默了数息,临走时拍了拍女人的身体,说道:“下次再好好补偿你吧。”

仆人在屋外候立着,见屋内掌起灯来,便知是自家老爷要穿衣起身了。

他战战兢兢着,候立片刻,便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四十五六的男人龙骧虎步走了岀来。仆人乘夜色看去,男人身材高大,犀利有神的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身上,男人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华服,体型匀称。

此人便是杭州知府赵长河,在杭州这样繁华之地,要是他人早已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这赵长河倒也算不上一位大贪官,为人宽厚,拿着自己应得的那一份,一生娶了一房正妻,一房小妾,不敢说他对得起当地百姓,但也积极实行朝廷颁发的新政,于百姓生活没有过多的冲突。

唯一让人发指洉病的是,他所生的独生子,被自己宠上了天,在外胡作非为,寻花问柳,对于儿子外面所做的那些事,只要没有闹出大的事端,赵长河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自家那花花公子闹出了一些大事端,打断人家的腿,放火烧了人家的客栈,他爱子心切,也只能为其擦干屁股。

赵长河面无表情的问道:“深夜把本老爷打搅起来,究竟所为何事?你小子要是说不出个重大事来,明日就等着承受夫人的怒火吧。”

仆人面泛惊惧之色,声音颤巍巍的答道:“老爷,是这样的,府外来了个狂妄小子,说是要见老爷,小人见他怒气冲冲,想要拦住他,等有事明日再报老爷。可他竟大放厥词,说老爷……”仆人抬头看了一下老爷的脸色,话到了这里,多少有些吞吞吐吐。赵长河瞪着眼发问:“他说什么了?”

仆人见到老爷明显有些怒火,一下子跪倒在地,语无伦次的答道:“他……他说,老爷若还想要……头上那顶乌纱,那就立刻请他相见。如若不然,他便是拼尽家财,赔上一家人的性命,也要上京……告,告御状,求一个公道人心。小人看那小子八成是得了失心疯了,敢来府上闹事,要不,小人这就将他赶走?”

赵长河听到这话,一张脸阴沉至极,冷哼一声,心想:“真是好大的口气,本府于民也算公正无私,治下杭州百废俱兴,多为百姓商贾称道,即便有人上京告状,本府也自持问心无愧。”他想到这里,眼皮子猛的一跳,似乎想起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问道:“公子呢?”

“少爷……少爷白天就被几个富商公子约走了。”仆人一脸紧张的答道。赵长河紧紧的捏住了拳头,恼怒的说道:“这不争气的混账小子,总是和这些酒肉朋友,在外面给本府惹事生非,当真是不想让他老子好过了。唉!”

赵长河有点恨铁不成钢,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此事八成与那逆子脱不了干系,竟深夜让人闹到府上来了,又得让我这个老子出面摆平。”望见下人还跪在地上,吩咐道:“行了,先把来人给本府请到大厅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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