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庄主点头,“其他事用不着我说你,可就一样,你应该广结善缘,这生人熟人都客气些。”
张秋生不屑,“他们安的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整日就是来巴结我张家蹭些好处的,这种人,往来能有什么益处?我张家发展繁荣两三百年,是靠自己人,难道还是靠着这些沾亲带故的?”
兰清浅默默听着,这个张秋生还真是自负,与张老庄主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老庄主见他听不进去,摇摇头,也就未说什么了。
兰清浅借机送了他回院子里,偷偷摸摸的打量他的院子,“大伯那边是你住的屋子?”
“往左刮,右边是书房。”张老庄主道,“这两三月没回来,也不知道书房里的那些书画受潮了没有?”
“那拿出来晒晒就好了,再放些包好的灵香草或者芸香草放着,几十年都不会潮湿或者生虫。”
张老庄主一听,“哦,想不到酥酥也知道这些?”
“我也是听字画店的老板说的。大伯不必急,等会我就和他们一起将书房里的东西搬出来晒了,再做些芸香草隔层放着。若有受潮损坏的,找几个人来修补修补。”
张老庄主很高兴,“也就你愿意做这些,秋生和楚楚都是性子急躁的,一向是不肯做这些的。可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陪我几十年,甚至是我父亲母亲在时便有的了,都是老物件了,哪里能慢待了。”
“我也喜欢老物件,那些雕刻精美的盒子或者奇特花纹。”兰清浅随口添了一句。
张老庄主立刻道,“哦,那看看你可有喜欢的,你若看得上眼,尽管带着回你院子用就是。”
兰清浅偷忍着高兴,她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若是这盒子在书房里,那她是不是顺手要了?
兰清浅带着阿兰和易白他们来晒书,几个下人将书房需要晒的一一挪出来。
“小心看看,别叫人看出什么来。”兰清浅和阿兰道。
这才没忙多久,张楚楚便来了。
兰清浅看了她一眼,“你病倒是好得快!”
心里暗暗道,早知道不应该管她死活的,多下些药,让她躺几日才好。
张楚楚看着,“你是想打我爹东西的主意吧,在这献殷勤,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
兰清浅冷冷看了她一眼,“那要不你来,我们走?”
这话将张楚楚干脆利索的噎住。
她向来极讨厌这些事,又怎么会愿意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害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小妖精!”张楚楚恨恨道。
兰清浅装无辜,“害你,害你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生病是喝了茶?可这茶水不是你的婢女泡的吗?怎么成我害你了?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去找庄主表哥理论理论?”
张楚楚哑声,没话说。
兰清浅冷哼了一声,“我只听过一句害人终将害己,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苍天饶过谁?谁造的因便自己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