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牌位,迟清娆有些心酸,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一个很遥远很模糊的记忆。
一边擦着一边有些感慨,“你一辈子也不容易,你女儿也不容易。嫁了一个薄情的,生前年受尽委屈,死后也被人薄待。希望来世你能过得安稳一些,至少别比这辈子差!”
几个工匠听得也只以为是为她母亲的命运哀叹。
镀金描金是个细致活,加上她娘的牌位年久失修,所以时间就久了一些。
迟清娆站了一会,想起迟月来,怕她闯祸,所以想去看看。
到走廊转角的时候,听见两个老婆子一身粗衣在修剪花枝,还在说着话的。起初,她也没注意,直到那深绿色粗衣婆子道,“你听说没有,前面那个倒霉的夫人得了一品诰命的封号,好大的阵势,今早圣旨都来了。”
“不过是活人做给死人看,任凭她是太后又如何,早就死了多年了!”
这似乎说的是她娘。迟清娆忍住脚步,就站在走廊的转角后听着。
“这王妃作这么一出是想打夫人的脸还是知道当年那碗有问题的药了?王妃若知道是夫人故意让我们作践那倒霉鬼的牌位,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来。”深绿色粗衣的婆子有些胆战心惊的。
旁边的婆子哼唧了一句,“你也是乱听乱说的,当年事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少胡乱嚼舌根。这欺辱她牌位咱们也是按着吩咐办事,那都是大夫人遭的孽,老爷不知吗?不向来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迟清娆的心凉了一截,她这父亲可真是
禽|兽不如!
听她们的话,当年的药有问题?一思量,忽然觉得当年她娘的死许是有蹊跷的,不一定是婆子听到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