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月啧了一声,道:“怎么会?你自己算算,两千两,一千两的遣散费,加上这么些年你在盛京赚的这些银子,怎么说你都是赚了啊!再说了,拿着银子您就可以离开盛京,只要不在盛京,一千两银子可随便你怎么花了!那些穷苦人家一年也就二两银子的开销。妈妈就算一年十两,怎么着也得一百年才能花完呀!”
旁边喝水的姑娘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这账还能这么算的?
春意却是有些恼怒了,“姑娘还是莫拿老身开玩笑了,你说的老身坚决不能答应!”
她这些年是赚了不少,但她预估的价格可是四千五百两就是三千多她都能接受,两千,这不是强盗是什么?
见春意这么说,江芜月又笑了,她突然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脸说:“妈妈应该认识我?毕竟今早我还从你门前走过呢。”
看到江芜月的脸,春意登时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坐在四轮车上的那人就是沈胤泓!这个瘟神!怎么会到这里来?
“妈妈不说话就是认出我来了?”江芜月一笑,说:“那就好说了,这样的,我家将军脾气不怎么好,你说要是随便说你楼里的某个姑娘得罪了将军,以下犯上这个罪名,你们担得起吗?”
春意瞪大眼睛,蹬蹬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有个丫鬟扶着,只怕已经摔在地上了。
“你,堂堂将军夫人,”春意缓了缓,捏着帕子说:“居然做这种事,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今儿一下午,你们谁人不在看将军府的笑话,嗯?”
听到这话,沈胤泓莞尔,那传言本来就是她自己要放出的,结果现在还反过来怪人家传话。这江芜月还真的是有意思。
江芜月说着又道:“还有啊,妈妈你觉得今晚上你不买,我明儿就带着将军往你门前一坐,你卖得出去吗?”
还真的卖不出去。且不说这沈阎王的厉害,谁会吃撑了去得罪沈阎王,来买一个生意萧条的青楼?
可是,要她以这么低的价格卖出去,她是真的舍不得。早知道就不惹上这尊佛了,她到底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晚上吃撑了要请人进来?
见春意犹豫,江芜月笑着说:“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春意问道:“什么法子?”
“我两千两买下这楼,妈妈你继续给我做工,如何?”
说着,江芜月朝沈佳颜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门关上。沈佳颜点头,连忙关了门回来,看着江芜月的眼神几乎成了星星眼,满是崇拜。
春意明白了江芜月的意思,“夫人是想盘下楼,我来给你做生意?你只管收银子?”
“也不尽全是,”江芜月敲了敲自己的算盘,说:“这些姑娘的卖身契依旧在你身上,银子咱们二八分,你二我八,我会让这青楼的生意慢慢回到以前,不过到时候我会在这里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妈妈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