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辰看我没有发现,便解释说:“刚才我发现那里有一道阴气闪现,而且那道阴气十分凌厉,阴气里还有一道怨气缠绕,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里一定有人枉死。”
“不会吧,”我心里半信半疑,信是因为我对落辰是无条件的信任,她说的话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疑是因为那里刚好是村口的方位,我心里忽然跳出一个人,牛保国家那个配阴婚的新娘子,牛保国家不刚好是在那个方位吗,难道是她?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落辰看我愣了一会神,问我。
“对,昨天那个新娘,男方家就在那个方向,我不知道会不会是。。。。。。”我不太肯定,但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落辰摇头:“这种事冥冥之中都已经有了定数,该让我们遇到的,我们不去,事情也会找上来,不该我们遇到的,我们就是去了,也只能做个旁观者。”
既然落辰这样说了,我也只好作罢,心里却不断浮现着那个新娘的身影,我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她,毕竟她的命运已经够悲惨了。
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老张头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淋淋的,一直往下滴水。
我忙走上去接过他的背篓,背篓里装着几株青草,还有两三朵形状颜色各异,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这应该都是老张头采的草药了。
“还好,这几味药北山上都有,不然就要去西边的深山里去找了,上西山可比北山难多了,不说西山要高出一大截,而且西山是群山,里面根本没路,还有许多凶猛的野兽,村子里不少人进去以后就再也没出来。”提起西山,老张头一副讳莫如深的语气,可见西山肯定不是一般的凶险。
“我们不是还要砍竹子吗?这就走了?”听见老张头招呼我们下山,我忙问。
“笨蛋,张家西边的院墙外面不就有一片小毛竹林吗?难道我们还舍近求远,从山上砍一根毛竹再背下山吗?”落辰说。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好意思地看向老张头,他笑呵呵的不说话,看来落辰说的是真的了。
我原以为下山要比上山快,结果我错了。被雨水冲洗过的泥巴路,上山的时候虽然难走一点,但只要走慢一点,不觉得什么,可是下山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因为下山时的惯性原因,加上路面打滑,我们刚走没几步,我脚下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还好我手里拿着背篓,在我快要滑倒的时候,我本能地用背篓在地上撑了一下,才不至于摔个四仰八叉。
“下山的时候走慢一点,身子不要向前倾,稍微向后倒一点,遇到不好走的地方扶着点旁边的树再走,这样才不会滑倒。”老张头在后面现场指导我。
听老张头的话,我不敢再走快了,有几处实在不好走的地方,我也是扶着路面的树干慢慢向下走,果然没有再踩滑。
上山的时候花了二十几分钟,下山我们整整用了四十分钟,我这才知道别人为什么总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了,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砍一根竹子。”我们下了山,老张头从背篓里拿出柴刀,准备到小竹林里去砍竹子。
我从他手上的柴刀抢了过来:“你先回去吧,这些草药回去以后还要慢慢煎熬,砍竹子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吧。”我自告奋勇道。
“也行,西边的毛竹林就是我家的,你去了以后找一根粗一点的,竹叶稀疏一点的砍。砍倒以后将枝丫都磕掉,只要将毛竹背回来就好。”老张头不忘嘱咐我。
“我知道,那样的竹子说明年头已经久了,基本不会再发笋子了,这点我还是懂的。”我自豪地说道,毕竟广德有着中国十大竹乡的美誉,我们村刚好也是竹林面积较大的一个村子,从小我就在竹林里玩,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