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身手矫健,只见他手脚并用,和电视上的攀岩高手一样,双手扣住山壁上凸起的石块,双脚小心翼翼寻找每一个牢靠的踩踏点,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每一步落脚都很稳。
没一会功夫,孤星便爬上去了十几米的高度,我们站在下面抬头仰望着他,也在替他担心。
又过了一会,孤星消失在一个平台上,我们站在下面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就在我准备喊他的时候,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孤星站在平台上面弹出一个脑袋,冲我们喊道:“好了,我把绳子已经固定了,你们把绳子捆在身上,按照我刚才爬过的地方爬上来就好。我踩过的那些地方都很安全。”
我看了下几人,提议说:“戴鹏,你把摄像机给我,你先上去。你的体格好,万一后面的人爬不动,你在上面还可以帮着拉一把。”
戴鹏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把摄像机交给我,还不忘嘱咐说:“这玩意比我还重要,你千万小心,别给我碰坏了,不然我可就回不去了。”
我接过摄像机,告诉他我会小心的。
戴鹏将绳子困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按照记忆里孤星刚才经过的地方,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孤星在上面把着绳子,好给戴鹏借一点力。
别看戴鹏体型有点胖,动作还是挺灵活的,没一会的功夫便爬上了平台,然后又将绳子抛下来。
接下来是邱林、王娇、陈笑,最后是我和陈师傅。陈师傅说让我先上,他在后面殿后。
我们几个人依次用绳子困住自己,先后沿着山壁爬了上去,好在过程还比较顺利。
王娇是女孩,难免力气有些不足,爬到中间的时候歇了好一会,就在最后两三米的时候,是上面的几个人连拉带拽把她拉上去的。
让大家以外的是陈笑,别看他是一个快到一米八的大高个,竟然还恐高,爬到一半以后闭着眼不敢往上爬了,任大家怎么说他就是不动,说一动就发晕。
最后还是王娇在上面发脾气,说要是知道陈笑这么胆小,当初就不该同意带他过来,省的现在拖后腿。女朋友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陈笑在听到王娇的话以后,把心一横,颤颤巍巍爬完了剩下的一半路。
我上去的时候用的时间稍微长一点,毕竟我还背着戴鹏的摄像机,我必须每一步都找到角度,防止后背的摄像机撞到山壁。
等陈师傅最后一个上来以后,大家在平台上短暂休息了一会便继续上路了。
果然像陈师傅说的那样,平台后面有一条依稀还可以看出来以前的小路。这条小路估计都荒废几十年了,荒草一人多高,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小一些的杂树。之所以说是依稀辨别出来,是因为这有这一条路上是只有荒草,没有路两边的那种一人多粗的大树,地面上还有一些平整的石块,应该是以前的铺路石了。
陈师傅随身带着一把长柄的弯刀,他走在前面一边砍荒草、杂树,一边提醒我们小心。他说这些杂树都长着刺,要是不小心挂着了,轻则划开一条血印,严重的那些刺还会扎进肉里,需要上医院才能取出来。
这些杂树都有小孩手臂粗细,砍起来很费力气,而且并不是说胡乱得把树砍断就行,还需要一些技巧。陈师傅每一刀都恰好砍在树根往上,大概离地面十公分的位置,他说这个部位是砍树最好使力的地方,往下砍就很难砍动,往上的位置会有韧性,又不好使力。
我们几个年轻人总不能背着双手站在陈师傅身后干看着,所以我提议大家做好分工,陈师傅专门负责砍树,我们几个负责在后面善后,主要是将陈师傅砍断的杂树扔到两边的树林中。
王娇是女孩,女孩子细皮嫩肉,这些杂草的边缘十分锋利,一个不留神就会把皮肤割开一条细长的口子,再加上那些杂树上面布满小刺,所以大家都说这些活就不要她参与了。
陈笑这个时候又开始作妖了,他指着那些砍倒的杂树说:“陈师傅,你之前不是说这条小路几十年没人走了吗?可是这些树可不像是几十年的树啊,以我看,这些树才这么点粗,最多也就是两三年的小树,你是不是指的路不对啊,又或者你年纪大了,记错了?”
陈师傅也不见怪,他边砍树边解释说:“虽然靠山村后面修了石桥,大家都是从村口经过石桥进出,可是那条河你们也看见了,每当雨季汛期的时候便会河水暴涨,水最大的时候会完全将石桥淹没,这个时候大家是没有办法再从石桥上走了。村里人有个习惯,修了大路不忘小路,这条路虽然后来少有人走,但是村里的老人经常说狡兔还有三窟,这条小路不能让它荒废了。老一辈的人经常告诫后人,万一要是哪天石桥被大水冲毁了,这条小路可就是村里人救命的唯一一条路了。所以靠山村每隔两三年会安排人把这条小路休整一下,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的时候大家还有一个保命的机会。”
戴鹏为了方便干活,便将肩上的摄像机递给王娇,说:“娇姐,麻烦你了,帮我把摄像机拿好,我去给大伙帮忙。”
陈笑一把将摄像机抢过去,说:“你这摄像机这么重,娇娇哪能拿得动。交给我啊,我负责把你的摄像机保管好,你快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