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小静摇头,“没有,老师只叫了你。”
台书脸也黑了下来,又问道:“那是不是小冲犯了什么错误,才叫我来的?”
台冲吓了一跳,赶忙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麻小静“扑哧”一笑,“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那就行。”台书放下心来,迈步上楼,台冲走过麻小静身边,小声呵斥一声,“多事!”
麻小静则是嘿嘿一笑。
来到办公室门外,母老虎果然早早来了,正等着他们两人,见台书敲门,她立刻起身,笑的像尊弥勒佛,“台冲的爸爸是吧,快进来坐。”
台书进去,身后跟着台冲,母老虎立刻道,“台冲,这里没你事,你在门外等着。”
“哦。”台冲称是,心中打鼓,“该不会还是要提上周晚上的事情吧?”
他刚走出门口,“砰”的一声,办公室门也被母老虎关上了。
这下好了,听也听不见里面说啥了。
办公室里面,母老虎给台书拿来凳子,倒上水,“我听说你也是老师是吧?”
台书忙道,“是,是,不过只是小学老师,没什么文化,不能和孙老师您这样的高中老师比。”
“哎”母老虎很会说话,“台老师这话说的,都是教书育人,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呀。”
“是,是,孙老师说的是。”台书笑了笑。
母老虎开始直奔主题,“台老师,今天叫你来呢,是想和你说一说台冲的事。”
“好,好,孙老师请说。”
“您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感觉台冲最近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台书一愣,稍稍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他叹了口气道,“事倒是有,不过不是我家发生的,台冲虽然没和我交流,但我知道肯定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哦,什么事?”
“我们村上周来了两个大学生,台冲也见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死在了县城的宾馆里。”
母老虎恍然,“哦,原来是这样。”
她稍稍顿了顿,“这事我也知道,没想到和你们村有关系,那这就难怪了,刚刚才见过的人突然莫名其妙没了,是有些难以接受,台冲还小,好奇心又强,肯定会多想。”她看向台书,“台老师,这事发生的意外,你也是老师,咱们要配合做好台冲的心理工作,不能不交流,现在眼看就要高考了,不能被这事影响了。”
“是,是。”台书赶紧点头,“是我粗心了,还是孙老师想的周到。”
简单几句话,母老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也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接着,她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成绩表,递给台书,“台老师,上周我们做了一次模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台冲的表现不能说不好,毕竟全班第三十名也是全县第三十名,但确实退步了,他之前可从未跌破过前二十,我觉得在做好心理工作的同时,还得给予一定的批评。”
台书这次没有说话,他也是老师,对成绩表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盯着手中的纸张看了又看,半晌,才悠悠道:“孙老师,我觉得对于这种事情,也不能光批评教育。”
母老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了笑,“啊,哦,是了,台老师说的对,在批评的基础上还得加上鼓励。”
“不是。”台书脸黑如碳,慢慢拿过公文包,拉开拉链,从中拿出一条已经脱了许多皮的三角带,“孙老师,我说的是得靠打,不打是不行的!”
说完“噌”的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外。
台书这举动把母老虎吓了一大跳,这世上还有比自己还凶的老师,这条三角带看着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皮应该都是被不知道多少学生的屁股磨掉的。
她不敢多想,立刻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前面,拉住台书的胳膊,“台老师,台老师,你......你听我说,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台冲已经大了,打不得,万一留下阴影,就更不好了......”
台书却不听,非要出去揍台冲,奈何再怎么使劲也拽不开母老虎的胳膊,手还生疼,只能悻悻坐下。
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母老虎怕台书又冲动,也不敢回到座位上,单手按着台书道,“台老师,你听我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村里发生的事情影响了台冲,我看这就是这次成绩下滑的原因,咱们好好给他做做心理工作就行了,可千万不能打。”
台书肩膀被她按的生疼,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想起也起不来,实在受不了,便急忙呲牙咧嘴道:“好,好,我不打了,孙老师,你松手。”
母老虎见他同意,这才慢慢松手,回到自己办工桌前,台书赶紧疯狂揉着自己的肩膀。
两个各自冷静了一会,母老虎继续说道,“台老师,今天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事我本来准备说,但你这样子冲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台书道,“什么事,孙老师尽管说。”
母老虎还是不放心,“台老师,我可以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再冲动,更不能动手!”
“好,我不冲动。”台书说完,还把三角带收起来,重新放进了公文包,以示自己绝对同意。
他可不想被母老虎按脱了肩膀。
母老虎这才放心下来,郑重道,“台老师,我发现台冲早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