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良辅闻言愣了一下,伸手抓住了红色盒子,再挪开,盒子已经不见,被黑袍中的虫群挪到了他体内保护起来。
“你为什么不给我?!”
夜明很聪明,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小脸满是愤怒,气的胸膛起伏。
若是夜七在场,必然怕他就此气过去了。
夜良辅淡淡道,“他是皇太子,你是殿下,对于他,你也是臣下!”
“我不会比他差!”
夜明气鼓鼓大叫一声,转身离开,脚步很重。
第二天一大早,夜良辅叫醒夜七和夜明,“走吧,昨天耽搁了,今天我们去儒教。”
三人冒着风雪来到苦舟山山脚下,这里围了很多人,都想拜见儒教长老。
前方是一座门楼,两根木柱,一根横梁,横梁中央刻着“苦舟山”三个字,已经被大雪覆盖了一半字体。
很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门楼之内,什么都没有,是挂满了斑驳雪花的峭壁。
门楼中央站着一个人,戴着一顶读书人的儒帽,穿着宽袖长衫,还披着一件大髦,上面落满了雪。
他就这样站着,双手环抱,闭着眼睛养神,一副欠揍的模样。
许多人给他说话,想要进去,他理都不理。
夜良辅让夜七夜明稍稍等待,自己穿过人群直接上前,拿出名帖,双手奉上,躬身道,“这位秀士,我奉家主之命,前来拜见板正先生。”
那如同木雕之人眼皮动了动,低头看了看名帖上的“夜良辅”三个字,伸手接过,“夜先生请在此等候,容我前去禀告。”
“多谢!”
那人甚是客气,惹得其他人不满,有人疑惑,有人嘲风。
“凭什么呀,他的名帖为啥就接,我们的不接?”
“肯定人家是大人物喽,刚正不阿的儒教原来也看出身,真是可笑......”
“......”
过了片刻,那人回来,对夜良辅道,“夜先生,板正先生说他已经知道了。”指了指门楼后面,“请三位在这里稍候。”
“多谢秀士。”
夜良辅躬身回礼,带着夜七夜明穿过门楼,来到悬崖之前站定,他在中央,夜七在左,夜明在右。
可过了约半个小时,三人身上的积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却还没有人来接他们。
又过了半个小时,夜七有些忍不住了,见前面的那人依旧那样站着,一动也不动,抬头问夜良辅道,“夜叔叔,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人来接我们?”
“小夜,儒教规矩,板正先生让咱们等,咱们就等着。”
夜七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看向旁边的夜明,见他神色淡然,也不是很着急。
又过了一个小时,夜七实在等的受不了了,左右走了两步,伸了伸冻僵硬的腿。
他看了看前面的那人,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上前两步,“请问这位先生,我们还需要等多久?”
那人还未回应,夜良辅却是一把将他拎了回来,“板正先生让我们等,我们就等着。”
夜七只能又这样站着,那人也根本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回头。
终于,又一个小时后,有人自悬崖峭壁上飞了下来,对夜良辅道,“夜先生,板正先生有请,请随我上童生台!”
“多谢秀士!”
夜良辅躬身还礼,将夜七和夜明一手一个抓起,一跃三丈高,再在峭壁上借力,又是一跃三丈高,连续借力几下,上了第一层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