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它房的姑娘,温昕雨还能招待一二,可是长房的姑娘……
信国公府三房为什么要起来反抗,根子可都在长房那里。
温昕雨瞧了瞧又装睡的老祖宗一眼,刚才还精神气十足的跟人聊天呢。
她知道老祖宗这是磨练自己,林嫣以后地位尊贵,肯定没人敢直接上门找她。
婉转一下,自然走温昕雨的门路的更多。
林妙似乎没有觉察到温昕雨瞬间冷下去的温度,依旧笑着说道:“那天你成亲,我就想着过去观礼,可惜家里老人家小孩子都受了风,实在走不开。”
好像能走开,她就能来似的,武定侯府又没给她下请帖。
温昕雨抿嘴一笑:“我这人心直口快,说句不好听的,二位别生气。
武定侯当初似乎是被信国公府出族的,从此两个林,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当初为这事,宁王妃可是气的不轻。如今两位贸然过来,倒让我为难,不知该是拿一般人家相待呢,还是亲戚对待。”
她吃不准对方的意思,先稳下来再说。
林妙一点也不窘迫,反而接着她的话音说道:“自然是亲戚!上一辈什么恩怨,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说起来信国公长房做的那些事,我们小不懂事也不清楚,如今知道了,谁不是心里愧疚的很?”
说着拿帕子就开始抹泪:“想起七妹妹受过的罪,我这年都过不好,吃不下睡不着,难过的紧。”
林玲不如林妙会演戏,可是也知道现在是求人,少不得也掏出帕子捂住眼睛。
卧槽!
就是温昕雨这么温婉的一个人,心里也忍不住爆一句粗口了。
林嫣是怎么忍受信国公府一家子奇葩且没长歪的?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窝子,朝着香巧看了一眼。
香巧立刻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两位夫人请入座,大过年的红着眼睛出气,还当小公爷欺侮了人似的。”
“休要胡说!”温昕雨及时呵斥:“哥哥他为人是轻浮了些,可是欺侮的女人的事情倒还没做过。”
不好意思啊哥,先拿你出来避避邪。
林妙果然不哭了,顺便也扯下了林玲的帕子,神色有些尴尬:“咱们还不是看见弟妹,心里激动。”
若真是传出去被魏国公欺侮了,夫家仕途之路尽断,她们怕是要病死在后院了。
温昕雨道:“两位夫人请坐吧,如今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可都还好?”
竟然一句姐姐也不喊,犹如对待那些来访的下属官员太太一般。
只要不立刻撵出去,林妙和林玲就谢天谢地。
老祖宗也醒了过来,有说有笑的扯东扯西,林妙几次要往夫君官职上扯,都被老祖宗轻描淡写的混了过去。
到最后送客出门的时候,两个人什么目的也没达到。
送了两人出去,温昕雨转身就有些不高兴:“真是不知所谓,长房与咱们几乎是不死不休,她们倒豁的出去脸皮上门求官!”
老祖宗道:“嫁出去的女人,哪里由得自己,回头急着如实告诉宁王妃,宁王或许有自己的考量。”
地方同知说起来没有京里这些四品以上的官员体面,可是在地方上却是握有实权,所以不能一竿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