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的酒是普通的啤酒,再贵,三瓶加起来也不会过三百,现在这样,完全是讹钱!
对于他们明目张胆的讹钱行为,梁格越怒目圆睁,竟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朝人大吼:“你们点的酒全是便宜牌子,三瓶压根不过两百五,一万块,有你们这么讹钱的吗?!”
眼看着人就要忍不住朝寸头男甩拳头,同他一伙的另两个少年大惊失色,连忙将人又拉又拽,还带往后拖。
“越哥,越哥别动手…!”
靠两人之力生拽才把梁格越带离寸头男两米安全距离,一人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不断劝阻:
“越哥,越哥息怒……少惹他们了,我们打不过的…”
“还不是你们两个废物!”
梁格越胸膛气急败坏到一震一颤,面色难看又红。
人越拍他的背他越烦躁,一声恼怒的“碍事”,推开了两人。
梁格越摸了摸裤口袋,从里边数出了皱巴巴的两百五十块钱,愤怒的不爽中还带着挑衅,故意扔在了寸头男的脚边。
“三瓶酒可能不值这个钱,但你们,确实就是这个数!二百五,爷爷我赏你们的!”
闻言,寸头男恶狠狠地丢下手中未吸完的烟,烟头闪烁的光比不上眼中泛起的猩红。
“小兔崽子,你会因为你说的这句话而后悔!”
他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脚下在后的步子一蹬,出手速度很快,出其不意就往梁格越左脸上打下一拳。
人随着无形来的力道别过了脸,脚下不稳,差点要摔个狗啃泥。
静——
鼻腔出血,仿佛还能听见顺着鼻息,鲜血“滴答滴”掉落在地的声音。
浮现于空中的血腥味。
梁格越身边的两人被这一场面惊到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倒是本人缓了一会儿脸上的错愕,竖着大拇指抹开了鼻腔的血简单止住,又揉了揉左脸腮的位置,差点没把他的牙给打掉。
低下头的视野正好看见脚边有一块石子,他脸上晃过一抹厉色,慢慢捡起石子,攥紧在手,抬首,朝寸头男的脸甩去。
寸头男身手敏捷,稍微后仰了些就躲开了他的拳头。
只是他却不知,梁格越的攻击压根就没想出自拳头,而是靠他手中的石子。
指尖一推,将石子展露于表,锋利划向寸头男的脸,也算是报了他脚腕被玻璃划伤的仇。
梁格越的力道还挺大,随着他用石子划过寸头男的脸,鲜血沾染了石子,同时也溅出了些落在他的手上。
清晰的血痕瞬间在寸头男脸上出现。
脸上又添一道新痕,寸头男指尖触了触疼痛点,胳膊随意一横,无声拦下了身后涌上来还面带狠劲的弟兄们,只是他的脸,全黑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手上摩拳擦掌,捏着手关节不停“咔咔”响。
“小子,你真的惹到我了。”
话音未落,寸头男一脚踹在了梁格越的腹上,人立马像断了线的风筝,横空飞了出去。
冲力很大,梁格越就要后仰着头着地倒下,身后来人稳稳将他扶住。
捂住腹部,刚想与人道个谢,熟悉的讽刺声在他耳边响起,“哟,这么不经打…”
梁格越脸色一暗,没来得及把回话,身后人已然放了手,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跤。
回过头,祁晚歪着脑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