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嘲笑本公主!”朝琬公主一时气结就自乱阵脚,“来人!快将这个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贱人给本公主拖出去杖责三十!”
话音刚落,昏暗的宫殿里一阵寂寥,只有伍子依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她,此时朝琬公主也反应过来,也被殿里弥漫的幽冷给吓得一惊。
瞧了半天,伍子依也看出来了,朝琬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被吓着,就基本断定她没这个聪明心思能想到以乐贵人为切口来设这么场局,多半就是被人给利用了。
“公主,你是个聪明的人,既然怀有这个心思和谋划,还怕鬼神之说,这样只会闹出一场笑话的。”
伍子依说话间时不时留意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心里沉了沉,看着坐在地上的公主,想了一会,似是决定了什么,作势要从衣袖里拿出东西来。
或许是殿里的诡异又或者是伍子依目光中的清冷吓到了她,一心认定要拿的会是致她于死地的东西,顿时脊背发凉,慌忙间要大喊出什么时却见伍子依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精美的瓷瓶,图案是一朵嫣红色不知名的花。
伍子依也注意到朝琬的举动,见她站起身想要孤注一掷的样子,就忍不住笑道:“公主认为我一个弱女子能拿你如何?”
刚才那一吓是冷汗直冒,朝琬公主抿紧了嘴,想到自幼在宫里长大,深宫里的手段她早就熟知,哪里会一直被伍子依牵着鼻子走。
“确实如此,三小姐心思缜密,既然早就看出来了,本公主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朝琬公主突然说这番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样的变化在伍子依眼里,只会让她越来越兴奋,棋逢对手才会过瘾。
“公主早就该如此了。”伍子依打开了手中的瓷瓶,一股子醇厚馥郁的香气飘了出来,她低头凑近闻了闻,眉毛一挑道:“不然这酒就不会是第二位登场,白白侮辱了他不成。”
伍子依竟然带了酒,她不过将笄之年,竟老成到了这个地步,这一幕简直让朝琬公主十分震惊,可又大笑起来:“伍子依,你乃是侯府之女,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外间传的那般娴静脱俗,活生生就像个酒鬼徒子!”
“是吗?”伍子依不慌不忙地一笑,“京中传闻先帝最为宠爱的朝琬公主有一个骄奢淫逸的名声……”听此,朝琬公主的脸色早就变了,伍子依见好就收,接着说:“其实我从未相信过,可有些好奇这从何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