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陛下眉目一立,压迫感随即倾压而来,“你竟这般胡闹,让寡人痛心疾首,更有亏这些年来栽培,此事若是一时鬼迷心窍,寡人也不再追究了,你且说为何?”
困押伍子依虽是大理寺的意思,可命令却是陛下所下,世子公然违抗就是犯了皇权的讳忌。
“陛下,臣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此事关乎臣的未来王妃,就算她犯了错,我做夫君的也该一同承担才是。”赵觐辰一向是臣子之心不敢有逾矩,鲜少露出不从之意,这一点倒是正中陛下下怀,略微笑了笑,掩盖了方才的怒目,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喜还是怒来,“倒是寡人将你俩牵扯到一块的,这三小姐瞧着也不是失德忘形之人,这其中定是有些周折缘故,故此寡人念及宁王府的颜面将此案交由大理寺详查,可你将此事揽了过去,可知其后果?”
他当然知道其后果,不愿宁亲王府受牵扯,更不愿看她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臣深知陛下的良苦用心,也正因为此事的严重性,故此臣才特来请命主审此案,更不会因为此事的关系牵扯就徇私枉法,定会扯查清楚一切,还望陛下批准。”赵觐辰知道是有人在陷害伍子依,也不排除这一切是冲他而去的,所以他不可能会置身事外的。
这话也不无道理,陛下深思了一会,开口提醒他,“这店主家的身份你也知个一二,此案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不及时拦截住暗信,只怕不久就会全部呈到了他国手上。”
这才是此案的重要性,店主家死不足惜,不过他背负了太多密报,死前又无交代清楚,这其中就不排除蓄意谋杀了。
更关乎于几国之间的权利衡量,更有最为隐秘的一切,陛下当然是心急如焚,他所埋下的钉子就这样被拔起来,未动灭九族之念已是万幸了。
“臣更为此事担忧,现列颠国的九王子和一众来使就在京中,他们若是想要出手的话此良机定不会错过。”
赵觐辰将此案的利害关系给扩大了几分,营造给陛下更为浓重的危险信号,以此来分散对伍子依的监视。
“此话不错。”陛下本就多疑,此事也是他所担心之处,“列颠国本是以和亲的目的来与我国善交,可偏偏此时公主一时不痛快,更无合适的人选,时间一长,再耽搁下去只怕后果更为严重。”
说起此事,赵觐辰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附和着意思,“陛下所虑正是朝中大臣最为关心之处,此事非同小可,单靠大理寺无法让其得偿所愿,臣愿为陛下分忧。”
陛下惆怅微解,点了点头,“世子为国而忧心,实乃寡人之幸,国家之幸也。”
“陛下过誉了,都是臣职责所在。”
赵觐辰为了她揽下此事不管结局如何,他都无法再平息陛下对他的戒备之心,其实他也不在乎,就算没有伍子依惹出的祸,陛下也不会轻易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