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妾认为此事是承恩公府的错。”王焦氏一脸认真的神色,让人分辨不出她所言是真还是假。
熙帝惊讶地望着她,道:“承恩公夫人何出此言?”
王焦氏起身朝熙帝、皇后的位置跪下,口中称道:“此事本就是因二房的小辈争强好胜引起,若不是他们口无遮拦又岂会惹下此事,所以妾认为此事是承恩公府的错。”
想到今日临出门前,自家夫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向娘娘禀明,此事是承恩公府的错,初时她还以为是自家夫君想通了,现在看来,恐怕是他早已算到此事会传到皇上耳边。
“嫂子快起来吧。”皇后忙让王焦氏起身。“皇上,这件事正如承恩公夫人所言那般,还望皇上能公平处理。”
“谢娘娘恩典。”王焦氏顺从地起身,又坐回位置上。
熙帝并未对皇后的话表示赞同或反对,他只凑近皇后耳边,轻声地道:“瑾娘,我有事要跟你说,你让她们先退下吧。”
皇后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嫂子,六弟妹,今日你们所说之事我都知道,若无其它事情,你们便先出宫吧。”
悠王妃与承恩公夫人暗暗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起身道:“是,妾先告退。”
“宛玉、宛秋,你们替我送王妃跟夫人出去。”皇后紧接着吩咐。
宛玉、宛秋忙上前称是,然后来到悠王妃与承恩公夫人面前为她们领路。
等到她们四人的身影都看不见时,皇后又道:“你们全部都退出去吧。”
“是。”还留在厅内的宫娥齐身行礼,随即有序地退出厅内。
等到厅内只剩下她和熙帝时,皇后才询问熙帝:“瑾哥想跟我说什么事?”
熙帝拉过她的手,眼里的愁绪不再隐藏,他叹气道:“不若我找一日下旨让你大哥与他们分家吧?”
“这般严重吗?”皇后紧皱着眉,“可是朝堂上有人拿这件事来……”
“此事暂时无人在朝堂上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会太辛苦,还有言儿跟昭阳也是。”熙帝放柔自己的声音。
熙帝的话让皇后弯起眉眼,“无妨,只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罢了。”
在她的心里,现在的承恩公府早已不是以前的承恩公府。
她的父亲虽然早已逝世,但继母仍在,大哥便不能与其余几房分家,可在承恩公府内,除了大哥之外,其余几房她都不想理会。
起初她曾为了言儿的名声着想,略给他们几分薄面,谁料对方就能蹬鼻子上脸,一次次不知分寸的行事磨光她最后的那点情分。
如瑾哥所言那般,她不是没有想过下旨让大哥分家,只是被大哥拒绝,她劝不动,索性由大哥而去。
“是不是承恩公不愿意?”略一思考就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皇上心里暗自盘算着是不是该请承恩公进宫一躺?
皇后笑着点头,看穿他的意图,“瑾哥,你还是跟我说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各打五十大板。”熙帝说得一本正经。
皇后却听得忍俊不禁:“那只怕言儿得出手呀。”
“言儿?这又与他有何关系?”熙帝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家皇后怎么会突然提起儿子。
“瑾哥,昨日彤儿可是在场的。”皇后轻捂着唇提醒他。
熙帝听得眉头一挑,口出戏言:“难道他还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这个形容让皇后顿时笑声不止。
而被他们谈论到李言,此时再遇到生平最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