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真的好想找个荒山野岭的地洞,然后躲进去,顺带把自己给埋了。
周遭的尴尬气息在顾南洲缓缓而出的话语中变得更浓烈,耳根不仅泛红,甚至微微发着烫。
太他妈丢人了。
温知意眨了眨眼,憋得眼眶都有些泛酸,不只是走廊边上的那只手,现在连搭在腿上的小手也开始非常不安地在校服布料上抠动,一下一下,着急又无奈。
“同桌,你不打算回答一下我吗?”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顾南洲勉为其难地再次发话。
我是想跟你道歉的。
几乎是那一瞬间,温知意的脑海里就飘过这么一句话,且是在心里疯狂叫嚣着的那种。可是几秒后,温知意小小地摇了摇头,粉唇轻抿,声音又细又轻,一点儿底气没有,全是虚,跟昨天在公交上的那一句惟妙惟肖的‘你才有毛病呢’对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我,你要我回答什么呀……”
声音软得不像话,顾南洲挑了挑眉,下意识的,他甚至觉得他这个同桌可能在下一秒就会被欺负哭。
然而他这其实还没怎么开始呢。
顾南洲沉默了一下,一面觉得‘她好像还挺可爱’,一面又觉得,这小东西的胆子也忒小了。
难道自己脸上写着‘凶神恶煞’这四个大字吗?竟然让她怕成这样?
顾南洲没说话,但那双眸子依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