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慈不掌兵啊,慈不掌兵!更何况他一个人就掌了全天下的兵,哪会是什么好人,哼。”
唉……又想这些干什么!
无聊,废话,呆滞……
江恪推门而入,见到她坐在桌前时满脸惊讶,愣在原地连门也忘了关。
肃千秋看着江恪一脸惊讶的样子,然后对他说,“请关门。”
“哦,哦。”江恪反应过来,转身把门关紧,然后走到肃千秋旁边,顿了顿才开口问,“千秋姐,你怎么自己就下床了?”
“那你们不在,我还能把自己渴死啊。”肃千秋挂上一个假笑,江恪挠了挠脑门子,有些惭愧地笑了。
“好吧,是我的错。”江恪又给她倒了一碗水,才又斟酌着说,“西戎退兵五里,我们在城外驻了兵,现下殿下去城外了。”
“那你去哪了?”肃千秋抬手轻轻敲着碗沿,抬眼看着江恪。
江恪果然有些扭捏。
那他总不能告诉千秋姐他没良心地跑去城外看热闹去了吧。
那多伤千秋姐的心啊。
那万一千秋姐再一不小心让殿下知道他跑去看热闹而抛下千秋姐不顾,那他恐怕又没有好果子吃了。
“我在外头转了转,顺便去伙房给姐姐你交代点吃的。”
肃千秋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你怎么不知道提一壶热水回来?”
“我……忘了,我现在去,现在去。”江恪敷衍着回答她后,直接就走了。
不知怎的又扯到了伤处,肃千秋蹙眉忍痛深吸了一口气。
……
华宴尽散,昨夜秦簪一夜都没睡好。
翻来覆去都在想今日见着的那个永宁伯爵夫人。
她回来后打探着才知道,原来她家有个适龄婚娶的儿子,想来那伯爵夫人这样忽然亲近,是相中了她。
她问娘亲时,娘亲只是斥她不害羞。
可是她十五,过了年才算十六。
若是太子哥哥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帮她,帮她说服娘亲,让她多潇洒几年。
果然,翌日伯爵夫人就递了拜帖来了,还带了她儿子来。
秦簪正在园子里看弟弟妹妹们习武练剑,闻此消息后直接小跑回了她的听香馆里。
听闻那伯爵夫人唯一的儿子整天花天酒地的,常常去浮沉阁逍遥。
侍女来叫她了。
“二娘子,夫人让我来叫你去前堂见见客人。”
秦簪倚着门,大声朝外喊,“说我病了,不宜见客。”
“二娘子,这怕是不妥,夫人让我务必把你叫去。”
“采星,你……你去,你去,我不去。”秦簪瞪着杏眼,微微拉开些门,从门缝里向采星使了个眼色。
采星唯唯诺诺地摇摇头,也不敢说话。
“让你去你就去,你看不上他小子再说。”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秦簪脸上染了笑意,彻底把门拉开,而后娇声喊,“高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