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声清脆,山色空蒙,时景正美。
这边古朴的房子里也是一派悠悠然的情形。
狸猫鱼渊正懒懒地躺在檐下的暖和地晒太阳,慵懒地露出自己雪白的肚子,不时眯眯眼看看路过的人。
路过的人,不外乎江恪,肃千秋和相里贡而已。
“我走了。”相里贡牵过江恪手里牵着的马,然后转眼看了看身后倚门站着的肃千秋。
她微别过头去,然后又看向他说,“你昨日就该走了。”
相里贡没再说话,只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肃千秋见状站好,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回去记得吃药,你怎么也得照顾好自己才行。”
相里贡煞有其事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了个好字。
她忽然转身往回走,嘴角扬起笑容,然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相里贡身姿俊拔,高高地坐在马上,只是微扯缰绳,马儿嘶鸣了一声,随后缓缓朝远处去了,不多时马蹄声越来越小,人已经走远。
肃千秋站在院子里,直到实在听不见马蹄声才吸了吸鼻子缓缓朝屋子里走去。
有些头疼,想是昨日喝了酒还吹了风的缘故。
她抬手扶了扶门框,脚边忽然传来一声腻腻的猫叫声,她垂眸看过去,鱼渊正仰首看着她,模样娇憨可爱。
“小鱼渊,是想我了不是?往后你就跟着我睡算了。”肃千秋缓缓蹲下身子,歪着头笑着看鱼渊。
鱼渊见状也站起来,然后作势要往她怀里钻,她顺势就张开手臂,任鱼渊攀着她的膝盖爬到她的怀里。
肃千秋抱着鱼渊站起来,轻轻揉了揉鱼渊的脑袋,鱼渊受用地眯着眼,像是在笑。
江恪一直到看不见殿下的身影了才转身往院子里走,正巧看见肃千秋抱着狸猫的场景。
院子里前些日子种的花草都陆陆续续冒了青芽出来,给这光秃秃的院子也添了些生机。
“对了江恪,昨日……我喝的酒是哪来的?”
江恪犹犹豫豫地说,“是殿下问的吗?千秋姐?”
“啧,他若是想知道,你觉得会让我来问吗?他自己也会问你的。”肃千秋又朝院子里走了一些。
“酒,酒是我从沙城带过来的,只有那么一瓶,你再想喝也没有了。”
肃千秋轻唔了一声,点点头说,“这酒对我来说太烈了,你告诉我这酒的名字,下次我记着就不喝了。”
“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叫什么石榴红什么的。”
“好吧,我知道了,下回再有什么跟石榴有关的酒名,我指定不喝了。”肃千秋垂首看着怀里安静享受的猫咪,温柔地笑了笑,“行了,我昨天醉的有些沉,恐怕一会儿还得再睡一会才能缓过来。”
江恪走过去伸了伸手,“千秋姐,那你去歇着,猫就让我带着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了叫你。”
“不用了,我带着吧,反正鱼渊也乖,吃饱了就乖乖睡在我旁边就好了。”
肃千秋浅笑着又说,“午间我就不吃了,留你自己吃饭就好了,鱼渊吃了不少,应该也不会吃了。”
“不吃了?”
“嗯。”
江恪点点头,“好吧,那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午间我就不叫你了啊。”
“好。”肃千秋转身回了屋子,然后把门关好,直接走到榻边坐下,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鱼渊柔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