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
裴老夫人见了,直接道:“可是关于二房的?”
裴末点了点头,道:“二房的人一直暗中为二皇子办事,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各为其主。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谋划荣国公府的势力。”
三夫人颜氏娘家是做镖局生意的,她性子便养得爽朗又火爆,一听到这话,便直接道:“我就知道二房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裴锦歌默了默。
虽然她也认为二房没一个好东西,但她不会如此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佩服小婶一分钟。
“从前我只当二房是有野心之人,因不甘居于大房之后,想要自己拼搏,所以我处处提携。却不曾想,他们是压根就没有心。”裴末心情很是复杂,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若不是这次无意间发现裴务和二皇子的书信,他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自从知道这个事后,他就没睡个一次好觉。每晚只要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梦里全是阿吟的指责。
说他连自个儿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让他们被奸人所害,没一个善终。
尽管他知道这可能只是因为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潜意识里的想法作祟,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害怕。
他不敢想象,若是真的让二房他们成功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爹爹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我们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裴锦歌如是说。
裴末忧心忡忡:“沅沅,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爹爹为何会觉得我想的过于简单?”裴锦歌反问。
裴末闻言愣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在他眼里,她们永远都是孩子。
裴锦歌道:“二房和二皇子打的如意算盘,无非就是娶我。只要我入了二皇子府,荣国公府便只能和二皇子绑在一条船上。”
“沅沅,你……”裴末没想到她竟什么都知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夫人颜氏开口道:“前段时日长公主设宴,若非沅沅聪明,怕是早就中了李氏的毒招。”
“此话是何意?难不成落水之事还另有隐情吗?”老夫人一听顿时有些紧张。
那日的事情经过,颜氏并没有告诉老夫人,怕她担心。只说是裴锦歌和裴悠然二人在桥上起了争执,拉扯中两人都掉下来了水。
如今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颜氏便将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日……”
砰!
裴末和裴老夫人愤怒得同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她们好大的胆子。”老夫人气得慎目。
吴氏教出来的东西果然都跟她一个货色,还以为人老了,她就安分了,没曾想她竟将手段用到了小辈身上,简直可恨!
“原来我不在府上,他们就是如此做事的!”若说之前裴末的生气只有一半的话,那现在就是严重超标。
这些人,竟真敢将手伸向了他和阿吟的孩子,简直不可饶恕!
不同于他们的愤怒和生气,裴锦歌很是平淡:“二皇子此人过于阴险毒辣,又惯会做表面功夫,若来日他登上帝位,定然要找个好的借口除掉荣国公府。若没了荣国公府,二房便能独大。”
“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国公府遭了殃,那二房……”
“爹,做人不能一叶障目。您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大义灭亲’吗?”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