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捱继续被打断的话:“其实那日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已经准备要歇息了。
我之所以发现这件事,主要也是因为我自小便有个习惯,那就是睡觉之前必须出恭。”
裴锦歌懒得时间听他瞎比比扯一堆,直接很不悦道:“说重点!”
亚捱虽然很想说,不要着急,这不是废话,重点就是接下来的话。
但是他不敢说话,只得在心里默了默,才又道:“我去茅房途中要经过师傅的房间。
因为听见他屋里大晚上的有陌生人在说话,时间没有按耐住好奇心,便偷偷听了墙角……”
——
亚捱猫着身子悄悄立在在窗户边下,轻轻戳破窗户上的油纸,将屋内的情况尽数收入眼底。
一个穿着黑色大斗篷的人,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背对着亚捱,所以他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
寺丘面对窗户而站,两人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亚捱隐约瞥见自家师傅面上的抗拒。
“小人实力低微,怕是帮不了这个忙。”寺丘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那斗篷人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找上你,并不是因为你能干,而是因为,你这些年在京中风评不错。
恰好我所需要的,就是你的好风评,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待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这……那定安王也不是一般人啊,他征战沙场多年,岂会被骗?”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我们动手,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只管按我们说的做就行。”
似乎看出寺丘还有犹豫,那斗篷人又补充道:“你尽管放心,不管事成与不成,我之前说的所有话,全都作数。”
听他这么一说,寺丘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就算是上了贼船也好,总归是扒住了二皇子这根大树。
富贵险中求。
寺丘也不是迂腐不知变通的人。
定安王是不简单,可再不简单,能比得过皇家子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