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霜将凤羽的一只手掰开,手心已被扎伤,里面躺着的是那只断簪。微霜面色复杂的看着那只断簪,随后放到了凤羽的枕下。
四人由生疏变为熟练,分工明确的忙着自己的事,外间大雪纷飞,凤羽又一次陷入昏睡。
而此时的极北冰原,一样是大雪,只是狂风肆虐,根本看不清远处的路。
锦书身穿狐裘,裹着一床厚被缩在马车里,哆哆嗦嗦道:“少主今日会出来吧?”
一旁打坐的中年男子闭着眼睛道:“不知道”,正是当年追过来的樊良。
只是江行舟铁了心要留在这,樊良便留下来了。
锦书也不在意他的冷漠,毕竟他也怪不容易的,在此陪了他们三年,他去长生殿送信的时候,就留他在这边界等少主出来,给少主送吃食。
突然,马车的门倏的打开,江行舟钻了进来,随后马车的门又关上。
他比三年前身量高了许多,一脸风霜,可眸若星河,面色由于常年不怎么见阳光,也比原来白了许多,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用脱胎换骨形容他家少主,锦书都觉得那词份量太轻。
“怎么又来这?不是说不让你们靠那么近吗?”
锦书刚要说不碍事,不碍事。
“把马儿冻坏了怎么办?”
锦书:好吧,他还不如一匹马娇贵…
锦书拎起一旁的袋子,江行舟将乾坤袋丢过去:“快些装,装完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樊良闻言眉头紧锁,“少主可是又碰上什么危险了?”
“里面的妖兽近日狂性大发,正互相残杀呢?”
“少主要不要在外面先住些时日?”虽说他觉得少主如今深不可测,可依旧担心。
“不用,我那冰洞也安全的很,夜间又不会出去,你们出去后回玉池宫一趟,问问我爹是不是妖兽林和魔宗地界都有了异动?我总觉得不正常”
少年人的青涩在他脸上已经褪去,如今一举一动都带了些稳重。
锦书忙问:“少主可还要我去长生殿送信?”,江行舟垂下眸子,嘴角带了一丝笑。
“不用去了”
江行舟拿上乾坤袋,走之前留了一句话:“一个月后在边界接我”
锦书一愣,接?他打开车门想问一句,哪里还有江行舟的影子。
·····
月上中天,长生殿又陷入混乱。
凤羽刚喝了两口药便头疼欲裂,心口也疼得厉害,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听雨一怔,心口狂跳,这怎么回事?殿主不是刚刚才醒吗?
“殿主!殿主!”
凤羽一拂袖:“你出去!”
听雨起身往另一侧的偏殿跑去,只见越灵清还未醒。
雪和一惊:“怎么了?”
咣当一声,凤羽偏殿的门关上了。几人一愣,忙快步走到凤羽偏殿外。
一股奇异的气息突然就流窜在长生殿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