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多少?”她问,觉得心在喉咙口砰砰跳个不停。
“十万。”
“十万?”她眼前一黑,身休不自主地摇了摇。
那个男人好像担心言多必失,加快了语,“现在已是凌晨,今晚八点之前必须把钱还清。”
“我家现在连一万块也拿不出来。”她有点想哭。
“这是你们的事,我们只要钱。八点之前会告诉你还钱地点。我警告你最好利索点,不然,你很快就是个没爹的姑娘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秦宛若手握着电话,呆呆地站在清晨的微风中,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显得很不真实。她慢慢走回屋内,坐下,端起酒杯,将还剩大半杯的酒一饮而尽,苦涩微酸的高度酒使她微微地皱眉。
“生了什么事?”陈医生终于停止了喝酒,眼神有点迷离。
“哦,没什么。”她看看窗外,说:“不早了,我去看看我弟弟,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
陈医生和她一起去里屋。弟弟的水早已挂完,呼吸平稳,脸色不再那么涨红,睡得正香。陈医生用手摸摸他的额头,“没什么事了,小孩子,不用太担心。”他说。
“谢谢陈医生。那我们就走了。”她背起弟弟。陈医生看着她纤弱的身休吃力地走向门口,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施以援手。
回到家后,她安顿好弟弟睡下,自己也躺在他身边,头痛裕裂,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更不知道到哪去找钱。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喘不过气来。她定定地看着破旧的屋顶,任由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流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