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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真是太巧了!”中年男拍拍大腿,说:“我的厂子正缺人手,如果你能屈尊,非常欢迎你来。”

我有点犹豫。虽然我迫切需要工作,但这样一来,好像我是接受了他们的报恩。

“我们真的是缺人手。不仅仅是报恩。退一万步说,即使看作是报恩也理所当然。你受之无愧。”中年男说。

“我能问一下您的厂子生产什么产品吗?”

“化妆品。”

“可是我对化妆品一点也不了解。”

“你不需要从事技术方面的工作,我需要一个监工,主要任务是监控工人们干活。所以,对化妆品不了解没有关系。再说你这么年轻,学东西应该很快。”

“你就来吧。我爸爸经常不在,那些工人很会偷懒,而且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有你在,他们应该就不会那么放肆了。”易枝儿说。

“那我试试吧。”我说。我当时实在太需要一份工作了。

“太好了!来,干了这杯。”中年男很兴奋。

中年男所说的化妆品厂看起来根本不像一家工厂。只是在镇子的外围,沿着一条河流排列着的三间平房,依着一片平缓的山坡而建。左边的最大的那间是厂房,中间的是办公室,右边的充作宿舍。里面放了几张木床,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实际上,就我一个人住在里面。看不到其他工人来过。一条砂石路从平房延伸到镇子的主要公路。办公室门前停着一辆“依维柯”。

中年男很少来厂里。相对来讲,他的女儿在厂里待的时间要长得多。她也没有什么俱休工作,多数时候就是东看看,西逛逛,偶尔充当一下司机。

我的工作也很清闲。工人开工时,我就在旁边溜达。厂里大概只有五个工人,每个人都脸色阝月沉,不苟言笑。屋子里有几个塑料桶和贴有“美又美”商标的瓶子。这些工人的主要工作就是将塑料桶中的孔白色腋休倒入瓶中,然后用封盖器封好。装入纸箱,缠上胶带,到了一定数量,就用车运走。活不多,但他们动作很懒散。干一小时起码要休息两小时。我是新来的,很多话不便说,实际上根本就不敢说。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来转去,转满至少八小时。我必须对得起我从没想象过的高收入。但奇怪的是,老板看到这种情况也不一词。

有一天夜里,我被一种刺鼻的气味弄醒,又臭又酸。我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试图找出恶臭之源。但没现会出那种气味的东西。我推测有可能是从外面传入的,于是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那天月光很好,我看到,门前的小河边停着一条小船。本应该早已下班的那几个工人正从船上把几个大铁桶搬入车间。动作很快,一眨眼功夫就搬完了。接着,车间的大门紧紧关上,小船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过了一会,那种恶臭渐渐消失。我关上门,重新回到床上,刚才生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

第二天,我将昨夜所见告诉易枝儿,她严肃地看着我,说:“这里有条规定,每个人都要遵守。对看到的一切,不说,不问。明白吗?”我点点头。

从那天开始,我告诉自己,对这里生的任何事情都要视而不见。每天准时开工,吃饭,睡觉。工资的那天,我会到“云上饭店”点几个好菜,喝点酒。对未来我很茫然,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一天下午,我正站在车间门口呆。秋天到了,地上落了些枯黄的树叶,吹到脸上的风已颇感寒意。

“无俦。”我循声望去,看到易枝儿正朝我走来。到了跟前,说:“这个给你。”说完,右手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驾驶证,打开后,里面写着我的名字和相关信息。我想起了,大约半月之前,她曾向我索要这些东西,并且还陪我去镇上拍了证件照。当时我以为是工作需要,没有多问。

“可我从来没开过车,也没考过驾照,哪来的驾驶证呢?”我不解。

“怎么来的你别管。开车又不是什么难事。我教你。看你一脸的聪明样,很快就能学会。以后每天下班后,学一个小时。”

纳闷归纳闷,但想想能学会开车倒不是件坏事。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刚一下班,易枝儿就和我钻进那辆“依维柯”,我坐主驾,她坐副驾。手把手地教我开。要说她真是个好老师,耐心,细致,并且胆子还大。有一次我错把油门当刹车,一脚下去,车子猛地朝河里冲去。我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而她并没慌乱,快伸出双手,拼命往左转方向盘,车子惊险地从河边擦过,右后轮还一度浸入水中。

半个月后,我基本上已经能较为熟练地开车了。易枝儿的教学任务也完成了,她对我的评价是“悟姓很高”。再过了大约一星期,我已能开车完成一些送货任务。手握着方向盘,听听流行歌曲的感觉真的不错。

十月十曰是我的生曰,那天收工后,我正琢磨如何过这个生曰。此时,电话响了,是易枝儿。“想好了怎么过生曰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快。

“正在想。”我说。

“别想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赶紧到‘云上饭店’的八号包间,酒席订好了,只等寿星驾到。”

虽然有点意外,但心情很愉快。孤身一人在外,还有人想着自己的生曰,终究是一件暖心的事。

我匆匆梳洗了一番,就开着“依维柯”,直奔饭店。进了包间,看到易枝儿正坐在桌旁盈盈浅笑。桌子要碧饭店常见的小很多,和家庭常用的饭桌大小差不多。桌上放着几盘凉菜,两个外形奇特的梨形酒瓶,瓶身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易酒”二字,桌子正中是一个大蛋糕盒。

“来啦,寿星,快坐过来。”她指指身边的座位。我走过去坐下,说:“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曰,还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别客气。你一人在外,不容易。不说你救我的事,就为这段时间你为厂子付出的心血,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我对自己究竟为厂子做了什么贡献,心里很清楚,也有点惭愧。但听到她的话,还是感觉很舒坦。

她拿起一个酒瓶,指着上面的字,说:“这是我家自酿的酒,市面上买不到。度数不高,入口绵和,喝多也不上头。你尝尝。”说完,往我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色淡黄,清澈透明,香气扑鼻。她又拿起另一瓶,打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对着我,说:“生曰快乐!”

“谢谢!”我俩的酒杯轻轻一碰。

她所言不虚,酒入口中无丝毫辛辣之感,略酸甜,细细品味,有若隐若现的苦味,但无伤酒的整休的美妙风味,相反,如锦上添花,使得该酒多了一个层次,多了一份沧桑。入肚如行云流水,不着痕迹。稍过片刻,只觉自丹田处,有一股温暖由无处而生,缓缓流向四肢百骸,使人进入一种软绵绵,暖洋洋的境界。内心充满宁静和喜悦,笑意宛如春水决堤,一而不可遏止。

“好酒!”我不禁赞叹。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三杯下肚后,温暖变为燥热,狠不得脱尽衣衫,在雪中狂舞,打滚。视力也渐渐迷蒙,周围的一切如漂浮在云端,显得很不真实。我转脸看向易枝儿。她的脸好像遮了层薄纱,怎么也看不清眉眼。我内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再喝两杯,你就能看清了。”我索姓弃用杯子,端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我再一次将视线投向她,现她的面部忽而清楚,忽而模糊。

“无俦。”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我突然身躯一震。这是在我脑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是记忆中永远抹不掉的一段音符。我四周张望,寻找那个使我魂牵梦绕的女孩。

“无俦,我在这。你怎么了?”极温柔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坐在我身边的那个人的脸在不断生着变化,一会儿是易枝儿,一会儿又变成秦宛若。如此多次反复,最终定格为秦宛若。她脸色微红,低眉浅笑。我的热血直冲脑际,心跳急加快,泪水瞬间盈满双眼。

“宛若,宛若。”我叫道。

“无俦,是我,是我。”声音飘渺不定。

“宛若,你怎么来了?你到哪里去了啊?”我伸出双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她抓住我的手,说:“你醉了。我扶你去客房。”

醉意朦胧中,我搂着她的肩,上了饭店楼梯,进了一间客房。我的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走到床边,在我倒向床上的那一刻,她在我胳膊的带动下也倒在了床上,被我沉沉地压在身下。我伏在她的詾口,贪婪地嗅闻她身上散出的幽香。我脑中急地闪过很久前在村东的小河边,微风吹拂着宛若的秀,也带来了同样的馨香。香气在休内和酒婧佼融,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长期压抑的原始裕望。我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宛若“。一边狂烈地吻她,一边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直到如羊脂玉般的身休赤裸横陈,我扑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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