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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2 / 2)

“不敢,不敢,”包有闲又笑着回来了。“那小子外面儿漂亮,难怪您老看走了眼。现如今大清朝的黄带子红带子满大街都是,赶大车拉胶皮的不在少数,这小子家里虽说是贝勒府,我看要拿出两万块钱来,多半还得卖宅子。”

“你小子别来蒙事,那小子没有百万家产,能值得你包大少出来说和?”

他们这俩人,个是“闯荡江湖老梆子”,个是人情熟透的琉璃球,人句,你来我往,嘴上斗得那叫个热闹,都觉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越斗越过瘾,不过,花钱赎人的盘子也就越谈越接近了。

包有闲觉得时候差不多,该收场了,便道:“他欠场子里5万块。”

“大洋。”这是讹人,打从民国二十四年就改花法币了。

“得,听您老的,马马虎虎,咱就折算成15万联银券。”包有闲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他下晚儿还吃了两块黄金糕。”那是玉米面与白面两掺的发糕。

“这钱应该给,我替他交两万块钱的伙食费。”

“咱手底下徒弟大帮,总不能跟着白忙活,闹双鞋钱你不挑理儿吧。”

“在理,在理,得,我替他家长辈作主,送您个整数,20万。”包有闲知道,这老混混儿是个顺毛驴,万说戗了,说不定他非但不肯收钱,还要撕票买名声。

袁八脸上乐出花来,嘴上却不依不饶:“怎么是送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铁十三少倒是没受多大罪,只是吓得不轻。包有闲把他送上火车回北京,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外币旦换妥,便给他打电报。不想,临分手时,他讲出来个惊人的消息:袁八的赌场里窝着伙日本人,听他们谈话,说是专门来查华北司令官贩卖鸦片的事。

“你怎么知道?”包有闲大惊。

“我是早稻田大学哲学系的肄业生,日语呱呱的。”铁十三少答。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万司令官听到风声,心里怕,他可能要抽回投在丁大少那里的资金。

接到包有闲的电话,丁少梅并没有慌张,他着实地抚慰和夸奖了对方番,稳住了他的心神。越是到了危急时刻,越能显现出个人的才能。他知道自己有这个才能,而且定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岂止是办法,司令官这件事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他有心放声大笑,却不愿意让身边的范小青看出端倪,此时,他的整个计谋被推到了最精微,也是最危险的时刻,他不能露出丝破绽,对任何人都不可以。

“忙了半天杂事,让你自己呆得无聊了吧?”他知道这晚上冷落了范小青,便收束起心神,抛开野心,换上副温柔的声调与表情。

范小青轻轻地咬住丰润的嘴唇,深绿的眸子闪闪,里边有事。他问:“想什么呢?”

她答:“我在想,我遇到过那么多的王孙公子,怎么会鬼迷心窍地上了你的床?”

“那是我有魅力。”他心下有些不安。

“自大狂!”她娇嗔得恰到好处。

“要不就是我岳父大人想招我这个女婿。”应该迅速把这个话题转换成玩笑。

“我老爸要知道我睡在你床上,他肯定会杀了你。”

“只要你尽早给他生个外孙,也是绿眼睛的,保管让他乐开花。”

范小青依旧把目光紧盯住他,脸上却是顽皮的神气,“明天早,你带着我去领结婚证吧。”

“结婚很费钱的,我可没钱往结婚证上贴印花税,用上海人话说,咱们还是轧姘头的好。”这句笑话终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两个人笑得扭作团。

早餐前,丁少梅老实不客气地打电话给帕纳维诺伯爵,要他约好与苏联领事起吃午餐。

资金的问题安排妥当,下边该是发财的事了,将本逐利,天经地义。只是,有个难题摆在他面前——他不知道横滨正金银行近期调过来多少黄金。德川信雄那里没有这方面的消息,雨侬在情报市场也没有买到确切情报,只知道近段时间,从上海南京等地不断地有黄金运过来,而横滨正金银行也在加紧把金砖改铸成20盎司的金条。

莫非我发动了场盲目的攻势?他摇摇头,不是埋怨自己,只是隐隐地觉得,这么仓促上阵有些不大妥当。虽然他手里的资金在成倍地增加,但是,要想掀起新的轮黄金狂潮,他的资金再多10倍也不够,只有让所有的投资者都相信赚钱的机会来了,他才能混水摸鱼。

雨侬交给他的那份情报很有利用价值,但是,普通的投资者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对国际政治并不关心,要想让他们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得耐心地开导他们才成。

如何改造这份情报,如何巧妙地把它公布出去,这需要国际象棋般精密的计算,还需要有人来实施。谁能帮他办成这件事?雨侬最能干,但近来她不大热心;范小青呢?办事能力没得说,只是,有了,再配上俞长春,他们俩人起,应该能弄出场热闹来。

只要在20日之前再弄到大笔利润,他就有把握在委员会上击败老吉格斯。钱能通神嘛!

57.司令官有了麻烦

中午,丁少梅走进著名的夏太太饭店,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苏联领事别洛佐尔与他约定在这里会面。今天上午黄金市场开市的时候,他有意晚到了个小时,他相信,如今他的举动,都会在市场上引起种种猜测,这正是他晚到的目的。让其他投资者感到不安,进而怀疑他们自己的智力与决策,只有这样,才能制造出场盲目的黄金狂潮。

11点钟的时候,他成功地把金价抬到了163元,花费了大约600万资金。这是场缠斗,是那种没有理智的疯狂,方不顾切地抬高价格,另方不计成本地打压。

可喜的是,已经有几位聪明的投资者开始从中投机,小笔地买进日本人的打压货,再卖给抬价收购的他,差价虽然不太大,但比起个月前的平稳交易,已经是惊人的利润率了。于是,他有意放慢自己的动作,给这几个有胆量,敢冒险的经纪人定的空间,总是让他们先买到货,自己再出面收购。

这需要时间。他相信,今天赚到钱的那几个人,会在市场中起到极重要的榜样作用。没有人领头,民众就是群呆羊。

没想到的是,横滨正金银行的经纪人在上午闭市前,突然抛出上万盎司的货,下子把价格打到了151元。

好哇!他心中狂喜,却不露声色,让那批货停留在黑板上。他可以肯定,这笔标卖,就如同道复杂的数学题,整个中午休市期间,所有的经纪人与投资者都会拼出老命来对它分析论断甚至争吵。整个市场上,只有他个人心安理得,因为,只有他的行动才能决定金价的走向。

别洛佐尔劈面头句便问:“你下午会不会吃进那批货?”

布尔什维克在本地以消息灵通出名,果然是盛名之下,必无虚士。丁少梅笑道:“你认为呢?”

“到现在,你已经投入了2700多万资金,在本地市场这可是个天大的数目,我不相信你还有资金与日本人对抗。”

“如果我下午把金价抬上去,你愿不愿意跟我联手?”他紧盯上句。

“我手中的每分钱,都是苏联人民的财产,怎么能拿来让你们这些资产阶级去赌博?”别洛佐尔总共讲了三句话,却已经饮下4杯伏特加。

“但你多年来向都是通过经纪人在套利,只不过,上轮行情你下手太晚,结果损失了100万。”真人面前谁也别装蒜,咱们彼此都了解对方。他不甘示弱,也饮下杯伏尔加,哇!舌头在燃烧。

“我肯见你也是这个原因,是你让苏联人民蒙受了损失。”别洛佐尔又杯酒下肚。

“所以你得跟我联手,把你的资金交给我来运营。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出火坑。”

别洛佐尔摇头道:“我的钱只能锁在我的钱柜里。”

“是苏联人民的钱。”丁少梅纠正他的口误。

“所以你要告诉我怎么办,替我挽回损失。”

“你这么相信我,真得谢谢你,干杯。”他没敢真往下喝那烈火般的烧酒。“下午开市,你让你的经纪人把标卖的1万盎司吃下来。”

“我不会上你的当,替你当枪使。”别洛佐尔生气了。

“如果你买下那批货,我把这个送给你。”丁少梅将德国人提出的黑海协定的样本留在桌上,顾自去了,把别洛佐尔丢在那里大张着嘴发愣。

都是伏特加闹的,他的脑袋热得像只刚出笼的肉包子。

俄国人是天下最“勇敢”的人,他们只要敢吃下那1万盎司,就有勇气再吞下10万盎司。他心下很满意自己的机智。再者说,如果别洛佐尔不肯听他的话去买货,他就不会给他那份情报的全文。耽误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他们的“契卡”会毫不犹豫地要他的命。俄国小子,从现在开始,你该手脚不拾闲啦。

把今天晚报上要发出来的消息安排给各家报馆,俞长春坐着范小青的汽车回到他的报馆。

“晚上见,来之前我给你打电话。”范小青道。

俞长春面现难色,半天才道:“你能不能转告丁少梅,让他晚上见面时,给我准备点钱?报馆里没有纸了。”

范小青关上发动机,问:“你真的像看上去这么穷吗?”

“我比看上去还穷。”俞长春苦笑。猛地抬头,他发现那位三北轮船公司的朋友正在街对面向他歪头扭颈地做表情,便对范小青道:“回头见。”

“要不我先给你点钱?”范小青热心肠,俞长春却早已跑到街对面。

老赵带来的消息让人振奋,日本人终于决定把那批古董启运了。

“真是你们三北公司的船?”

“没错。你要想夹带私货,我可以给你引见船司务,把货藏在夹层里。”

“什么夹层?”俞长春不解。

老赵是行家,解释得再清楚不过了。以往轮船跑南北货运,没有不夹带私货的,这是全体船员共同的利益。像普通的美国香烟苏格兰威士忌德国颜料印度棉布等等,都是混在货舱里,改头换面即可。只有少数违禁品,像军火鸦片黄金白银之类的,才装入底舱的夹层当中。这些夹层之隐蔽,即使是海关的洋人超等总巡也发现不了——当然,缉私|处跟来的中国队员都是塞了钱的,眼神自然是不好使。

“夹层有多大?”俞长春必要时也很心细。

“这么说吧,你这样身材的大老爷儿们,装进去六七个没问题。”

要办成这件事,还是得找丁大少帮忙。钱啊!他妈的。

下午开市前,经纪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到交易大厅,每人手中都擎着份《华洋晚报》,读的是同条消息:大鲨鱼会见北极熊。

大鲨鱼是报界送给丁少梅的绰号,“表彰”他前次对黄金市场的突袭。丁少梅自己倒是挺喜欢这个绰号——据说鲨鱼是最有智慧的杀手。

俞长春执笔的这篇报导中,半是闪烁其辞,半是胡乱猜测。但有点最让经纪人们关注,说是丁少梅得到了“红色卢布”的支持,要与日本人在黄金市场上决雌雄。

黑板上的那道“数学题”,开市便被人解开了。同在个市场上混了多年,哪个经纪人代表哪些投资者,大家心知肚明,出面圈买的人,已经替苏联财东干了10年。

交易大厅中的人心浮动,如同莎士比亚的戏剧样让丁少梅着迷。这才叫真正的演出!他打发包有闲出面,标买1万盎司,价格165元。

这时,4个穿便装,小短腿的日本人径直向他走来,齐刷刷地鞠躬,问:“您是丁少梅先生么?”

“啊哈,我的援兵到啦。”他有意高声叫嚷,给每个日本人来了个狗熊般的俄国式拥抱,招来了周围二百多个白眼。

包厢门关上了,他问:“几位有什么事?”

领头的那人道:“奉军部命令,我们来查帐。”

“我的账?”肯定是司令官的帐,日本人不会说话。“好说,好说,军部的生意,本人当然会尽心尽力。晚上我请你们吃饭,罾蹦鲤鱼琵琶虾。”

4个日本人脸的吃惊与意外,同时也很高兴,腮上不由得露出了笑纹,路告辞,路鞠躬,像是队穿洋服的“叩头虫”。

几百名观众脸上现出鄙夷惊呀兴奋等数十种表情,唯独没有怀疑。经过阵短暂的沉静,黑板上稀稀拉拉地出现了二十几笔标买,数额不大,但表明经纪人中间已经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分化。

任何个英雄都必须要具备这样的本领:坏事变好事拉大旗作虎皮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忘八瞅绿豆,只要是能唬住你的追随者,天大的困难也不怕。丁少梅发觉自己高兴得有些胡言乱语,对付日本人,胡言乱语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才是正经手段。他点也不担心那几个日本人,他与司令官的所有资金往来,都是通过英商或美商的银行,日本人追踪不到底细。只要是司令官自己别出问题,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越是身高体胖,假装粗鲁豪横的人,越是心眼细,胆子小,没担待,没勇气。像司令官这样的人,也许辈子没遭受过这种大挫折,必要时得帮他把,给他鼓鼓劲。

他突然发现,大厅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大门口。哈哈,司令官必定是慌了神,他把那个常常代表他出席各界会议,照片三天两头上报纸的小田副官给派了来。这出戏越来越有趣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观众弄他个五迷三道再说。

“小田老弟。”他声高叫。

“少梅先生。”小田副官中规中矩地行礼,他是个老实孩子。

收市的钟声又响了,价格停在163元上,苏联人吃进了3万盎司。丁少梅今天足足吃进了6万多盎司,资金明显地感到不足,但愿司令官别往回抽取资金。明后两天是周末,黄金市场休市两天,要想把投资者的狂热劲调动起来,他最少还需要周的时间,外加5000万的资金。

事到如今,没有回头路可走啦!他在法租界家日本人开的书店中看见司令官晦暗的脸色,便知道事情正如他所料,这个日本胖子吓坏了!

事情的原委俩人都清楚,不必细说,丁少梅问:“男子汉大丈夫出来混,宁让人打死,也别叫人吓唬死。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要离开本地了,请你把那笔钱还给我。”司令官硬撑着体面。

“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想逃跑?”真他妈没囊没气的玩意,点小事就吓得不成|人样。

司令官呆愣半晌没动静,小田副官替他点了点头。

丁少梅两眼望天,嘴撇到耳根:“带着两三万根金条逃跑?您老人家好身板呀!”

“司令官的意思是要现金。”小田副官插话。

“让他自己说。这个时候,自己的主意才是真主意。”做出不愿意帮忙,可又不得不帮忙的表情,把丁少梅累得够呛。

司令官道:“我想请你把钱汇到香港,最好是美国。”

“联银券么?”

“当然是外币。”

“这不结啦,外币额度我有办法,但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战争期间嘛。别害怕,你只管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都交给我啦。”他拍了拍司令官多肉的肩头,另只手变戏法般地取出两大捆美钞。他早有准备。

“这是两万块,拿着路上用,晚上我派人来送你们下船。老天爷照应你,塘沽口外正好有艘希腊船明早起航,中途在马尼拉有站。”

奇司令官此时必定是脑袋糨糊,强打精神道:“我还得回司令部趟。”

书“你自己要找死,那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你啦。顺便说句,如果你没被大日本皇军抓住,到地界别忘了把帐号寄给我。”丁少梅拍拍屁股走人了。

网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扬长而去,什么叫施施然的步态,司令官贩卖鸦片的赢利,十之八九被他收入囊中。梁山好汉怎么说来着?“不义之才,取之是也”。司令官的故事,应该讲给德川信雄和老吉格斯听听,叫他们明白明白,什么叫个人的抗日战争。

到下周之前,他需要再弄到大笔钱。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还有哪个肉头地主被遗漏了?

58.真假情报

那4个来查帐的日本人,倒是没让丁少梅费多大力气,喝酒吃饭洗澡,然后让包有闲带他们往俄国蓝扇子妓院逛上圈,4张满是菜色的脸终于被染上了抹春意。

跟司令官的生意嘛,大大的有!500万投资,够买你们半个东京的。要钱嘛,可以,司令官本人出面地干活,没有他,钱的没有。喝酒吃菜玩女人,我地开销,心交大大的,要司令官的钱,困难大大的。

直到对方亮出4把手枪来,丁少梅这才老大不情愿地交出早便准备好的假单据和假帐目,500万也只剩下325万。“司令官运气大大的坏啦,赔钱大大的,脑袋地木头,不听劝。”

送走那几个小子,他知道他们还会再来找他纠缠,这点他心中清楚得很。幸好有租界在,只要日本兵没有攻进租界,他们就不好拿他怎么样。

现在他最要紧的工作只有两件,个是黄金,另个是情报市场委员会。吉格斯老小子,我马上就能腾出手来,咱们好好练练。

早餐之前,丁少梅就来砸德川信雄的门。

“老德,给我弄笔大钱进来。”用中国话对白,丁少梅给他改了称呼。

德川信雄脸苦笑:“你硬吞下司令官的两千多万,还嫌不够?”

“这不用我说,你当然知道不够。打垮种货币可不是吹气冒泡那么简单。”

“那就办抵押贷款吧,周我让银行替你办手续。”

“横滨正金银行会贷给我么?不可能,他们恨不得我马上垮台。而别的银行怕是没有这么多的联银券。”丁少梅不喜欢这个办法,把套购出来的黄金再存进日本银行的金库,这绝不是好主意。

“军部昨天给银行下了死命令,要他们不惜切代价维持联银券的信誉。”德川信雄从收文篮中拿出命令的副本,递给他。“你面临的是场艰苦的商战,也许会赔钱。”

丁少梅脸色变,道:“什么商战?我这是抗日。”

“不管你是抗日也好,还是卖国也好,那是你个人的想法,现在你最需要的大约就是运气,个好运,个天赐良机。”

“你不相信我有好运么?”苏联人与德国人单独媾和,就是我的天赐良机。

“你的运气是不错,但我不希望你使用大皮埃尔给你的情报,那会给大日本帝国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德川信雄正色道。

“少跟我废话,那情报我用定了。只要是能打击日本帝国主义,让我当男妓都干。”跟杀父仇人合作,真他妈的别扭。

“我定会阻止你。”

“晚啦。”丁少梅告辞。

德川信雄大惊:“你该不会已经把那情报公布出去了吧?”

这时,真子捧着叠报纸进来,每家报纸的头版都是同条消息,这是本地家通讯社的通稿——《俄国人要重演“和平”剧》。

德川信雄顿时感觉手脚冰凉,他终于明白,自己制造出来个魔鬼,他再也控制不住这个疯狂的中国小子了。丁少梅现在不再是他的工具,而是危险的炸药,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在哪里造成破坏,更无法预测他的下步行动。他手中掌握的大笔资金,与他那个聪明而又疯狂的脑袋联合在起,在如今这个混乱的年代,真无法想像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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