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崧文再次摇头:“下官也不知啊!”
“呵…”张翔可怜的看着他:“许大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说有人陷害你,那是谁想陷害你?又想陷害你什么?你昨夜去监牢,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若是临时起意,那又有谁知道你去的监牢?难道陷害你的人未卜先知,知道你昨夜会去监牢,所以才去劫走你和施蒙的?若早有预谋,你又为何要预谋?你对谁说过了你要去监牢?许大人,你能给我解释这一切吗?”
面对张翔的这一番询问,许崧文脑袋震得嗡嗡直想。
他此番看着眼前的驸马,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令他觉得不可置信,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张翔大声道:“来人,许大人知法犯法,既不肯说实话,暂且关押起来,他(ri)押回平州城,交由知府大人定夺。”
“是”
几个官差上来押走了许崧文,许崧文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
随后,张翔又令人把罗捕头也暂时收押了,这罗捕头虽说并无罪过,可他藐视驸马的命令,与许崧文为虎作伥,算是从犯,先行收押,再行定夺。
一堂简单的问审算是结束了,鉴于如今施蒙不知所踪,那今(ri)提审施蒙的计划也就搁浅了,县衙所接到下一步的指示就是先找到施蒙再说。
随后张翔吩咐彭知县继续带人去征粮,他便朝着所住院落行去。
在回廊处,张翔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李言之。
“驸马”李言之面色沉重,把手里一只带血的箭和一封信交给了他,并道:“驸马,这是今早在一个家丁的房中发现的,窗户被洞穿了,这支箭插在家丁的(xiong)口,发现的时候家丁已无气息,这是给驸马的信。”
张翔刚刚的好心(qg)又瞬间沉重下来,他连忙摊开这封信,这是一封匿名信:张明恒,戌时一刻,同福客栈一会,吾若不来,每夜便会死一人。
“驸马,这是那些江湖人送来的?”李言之神(qg)复杂。
张翔看了一下那带血的箭头,喃喃道:“血还没完全干透,应是今早出的手,那院中今早可有人发现异动?”
李言之摇摇头:“并无人发现任何异动。”
“看来这人的箭术还不错啊!”张翔称赞了一声,却是微微一笑,继续走着:“言之,这几(ri)你就带着石明,石光两个护卫先去监牢一起看守许崧文。”
“许崧文被收押了?”李言之惊喜一番。
张翔点头:“为防止他暗中收买狱吏,你去盯着,这彭知县暂时不可信。”
“那驸马?你呢?”李言之看着他拽在手里的信。
张翔道:“这是冲着我来的,没事,我自会处理,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带着小奴和押着施蒙和许崧文回平州城,把小奴交给公主,把施蒙和许崧文交给郑知府,并把我的话转告郑知府,郑知府自会处理。”
李言之惊呆了:“驸马,这怎么行?倘若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回去如何向公主交代?公主岂不把我一刀杀了啊!”
“别把公主说得这么可怕。”张翔继续笑着:“他们是江湖人,很多很多,那(ri)岳常忠对我说的话我也都跟你说过,他们都要杀我,我若继续这么躲在县衙里,也只会连累县衙中的人一个个死掉。”
“驸马,让官差把整个县衙把守起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出得了手。”李言之建议道。
张翔笑着摇头:“言之,你不知道这些江湖人的武艺,这只是个小小的容县县衙,又不是平州府衙,这县衙里的官差在他们面前根本没用,五六十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人聚在一起,没有几万的朝廷兵马,都难以剿灭他们,他们连我都敢杀,更何况这些县衙的官差了。他们只是不想滥杀无辜,所以才让我独自去赴会。”
“可驸马这一去,凶多吉少啊!”李言之拦着他。
张翔心意已决,他其实也早知道这么躲着不是办法,总要面对的,他没想到这些江湖人为了杀他,还真不管不顾,已经对他的家丁动了手,他若继续躲,那杀完了他的家丁,就是护卫,李言之,小奴,然后县衙中的官差等等了,把这县衙中的人都杀个精光。
“驸马…驸马…”
见张翔的脚步快速远去,李言之在(shēn)后慌忙的叫着。
张翔重重道:“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回到院落的时候,小奴正在那不远处的水井边洗着衣服,张翔没有惊动他,回到屋子,然后打开了窗户,很快,袁沉窜了进来。
张翔把手中的箭和信递给他。
袁沉看完了信后,端详了一下手里的箭,一眼认了出来:“胡子箭。”
“胡子箭?”
袁沉淡淡道:“这是云梦神(shè)胡荣的箭,胡荣是岳州人,在江湖上以箭术闻名,活跃于云梦泽一带,据说他专用云梦泽上空的飞鸟练箭,能(shè)中五百米上空的飞鸟,手中胡子弓有二石之力,这便是胡荣的胡子箭。”
说完,袁沉环顾一下这院落结构,缓缓道:“这箭入体三寸,倘若是胡荣全力所(shè),那至少也是在院墙四百米以外能够(shè)中那间屋子的地方所(shè),也就是说,即便我发现他所(shè)箭的地方,恐怕也追不到人。”
“那这不等于整个院落中的人都是他的活耙子?”张翔吃惊道。
袁沉点点头:“武艺高强者还好对付,这箭术高强者,除非轻功卓越,能够在追的途中躲过他的箭,但倘若对方轻功也好,就只能用箭对付,这胡荣的轻功也很好。”
“那这简直防不胜防啊!”袁沉一盆冷水泼得张翔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袁沉直接道:“逃吧!”
张翔有趣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堂堂飞霜神剑也能说出这种话。”
“我是让你逃。”袁沉语气很是冷静:“他们要杀的又不是我,我逃什么?”
“可你师父让你保护我。”
“所以我让你逃啊,你这三脚猫功夫,即便我俩去了同福客栈,我挡住了所有人,这胡荣在暗中放箭,你躲得掉吗?”
“别瞧不起人,我现在武功很高了好吧,你这吹牛也不打草稿,还对付所有人?光是一个独孤流影都够你受的。”
“那这不是必死的局吗?你不逃还想什么?”
“关键是现在想逃也逃不掉啊,这县衙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要不你还是自刎吧!”。
“为何?”
“这样死得有尊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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