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孙氏笑骂道:“老不正经的,说什么呢?”
夏老嘿嘿一笑,趁着去端茶的功夫顺势抓住夏孙氏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了拍又揉了揉,夏孙氏想要抽回手,左右看了看佯怒道:“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你这老脸还要不要?”
“怕什么,谁敢嚼老夫的舌根?”
“行了,你快放手吧!说说为什么事心烦,说不下妾生可以开导开导你。”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吴峥那小子,去了一躺赏灯宴居然把田笃清那个老牛鼻子给得罪了。”
夏孙氏点点头道:“这事我在皇后那里也听说了,不过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值得你这样心烦?”
夏老说道:“得罪了那老牛鼻子自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你想过没有那小子跟田笃清在赏灯宴上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在田笃清眼里吴峥就跟他是仇人似的,这件事弄不清楚我实在是睡不着啊!”
夏孙氏笑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忘了那小子的大师父是谁?黄兴啊!当年田笃清的师父就是在与红莲教的法师斗法时不幸陨落的,而据说造成这一惨案的罪魁祸首便是景妃。
田笃清一脉为了剿杀景妃,他的师兄与师弟几乎都快死绝了,眼看就要得手时却又被黄兴给救了。俗话说父债子尝,这师父造的孽找徒弟来还,这是天经地义啊!你说田笃清怎么可能给吴峥好脸色看?”
夏老点点头,原来症结在这儿。旋即便问道:“当年这事黄兴那家伙做的十分隐秘,可以说知道这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今还在世的可能就只有你我二人了。那田笃清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吴峥就是黄兴的嫡传弟子?”
夏孙氏笑道:“道家弟子遍天下,如今连你我二人都知道了,他田笃清能不知道?”
夏老叹道:“就怕是有人在从中使坏啊!”
夏孙氏道:“那你在怀疑谁?该不会是我那远房的侄儿了吧!”
夏老说道:“这我哪敢啊!就不怕人这个当姑姑的告状?”
“放心绝不会,这远房的侄儿哪有亲侄儿亲?”
“可是人家不这么想啊!我看陛下对你这个姑姑可是挺孝顺的。”
“你少给你带高帽了,我知道我这只是妻凭夫贵罢了。”
听见这话夏老不由坐正了身体,问道:“昨夜的赏灯宴上太后那老娘们儿又给你脸色看了?”
“不说那些糟心事了,你是不是想去你那得意门生家?想去就去,老是在这里转圈圈算个什么回事?”
夏老看了看日头道:“时辰还早,我担心那小子还在睡觉。”
“你这做师父的到是挺会体凉人,你也不想想你这做师父的都睡不着,他这个做弟子还能睡得香?”说完夏孙师便对着空气道:“小秦!”
秦武宗也不知道从哪里就这么蹦出来了,恭敬的向夏孙氏拱手道:“主母有何事吩咐?”
夏孙氏笑道:“老爷要去徒弟家看徒弟,你就陪他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