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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不请自来(1 / 2)

唐锦书二人出来后,却不见于绝清,心中疑惑,四下寻找,发现于绝清原来到了房间后头的那条小溪上,正在看那水流之势。唐锦书抛开杂念,笑着问道“于小友好兴致啊”。

于绝清微微一惊,随后回笑道“小子不知礼数,多有得罪”。

“观天地山川,何罪之有?”唐锦书摇摇头。

一旁的唐师安也是插嘴道“就是啊,我们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冤枉了于兄弟,实在抱歉不已,要说有得罪的地方,我们唐家才是得罪了”。

于绝清轻笑着看了唐师安一眼,见他语气真诚,目光清明,心中暗叹一声,随后跟唐锦书道“唐老爷子,小子身份卑微,你我年龄又相差甚大,小友一词,实属愧杀我了”。

“哈哈哈”唐锦书大笑,上前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抓住于绝清,道“不谈这个,你我一同前去前厅,我介绍那些天南的人尖儿与你认识,想必对你会有所帮助”。

唐师安见唐锦书对于绝清这般亲热,脸皮抽了抽,但没有说话,也是一笑,道“对,我们一同前往,还于兄弟一个清白”。

于绝清拗不过唐锦书,又不好拂他的意思,只好被他拉着,三人前后一同前往前头大厅。

路上,于绝清旁敲侧击地从唐锦书那里知道刚才那房子的情况,原来那房子原先并不存在,只是后来唐锦书找慈平观的道人进宅院里勘探风水时说此处位置极佳,唐锦书这才想着要在这里建造房子,从竣工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而且保密得极好,因此并无多少外人知道。

于绝清了解到这些之后,想了一阵,故意压低了声音,又问道“是为了唐家在城主府时说的那件事吗?”

唐锦书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里,或许是因为那里清净,又或许是因为今天需要寻找那个慈平观的道人口中所说的那个虚无缥缈的“有缘人”,又或许....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了,年轻那会从来不信风水这套的唐锦书现在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迷信了。想到刚刚在房子里抽取的那张纸条,所对应的那人,唐锦书的心里就感觉没底。是啊,自己用这种差不多可以说是滑稽的方式来确定的有缘人,真的有效吗?这里面的偶然性会不会太大了?可不这样,又该怎么做呢?唐锦书不知道,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

他看了看于绝清,欲言又止,反复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绝清小友,老夫想问你一事,你可信缘分这一说?”

唐锦书虽然老了,但还远不算糊涂,他自然记得自己昨天夜里就是这么问自己那个宝贝孙女的贴身婢女小翠,完全一样的问题,小翠的回答让他那颗饱经风霜的心为之颤动。

于绝清与唐锦书对视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老爷子你信这东西吗?”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唐锦书长叹一声,无奈摇头。

“其实缘之一说,本是有的”。于绝清的话让唐锦书眼睛一亮。“但何为缘分?人与缘分之间,理应是人先相信缘分,然后顺其自然,最后得缘;而非不信缘分,却又渴望得缘。后者之所以渴望,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对事情感到迷茫,对自己感到不自信,所以就寄希望于“缘分”二字身上。但如果他本不信缘分,缘分又怎么降临在他头上呢?就算降临了,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唐锦书听完于绝清的一番话后,沉思不语。于绝清轻笑一声,不再说话。唐师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俩货,说的话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开口就让人蒙圈。

之后,三人并走无言。

直直走到前门大厅门前不远,唐锦书眼睛突然爆发出了久违的光亮,惊喜道“心存缘份,其缘自降!”

然后他哈哈大笑,抓着于绝清的手,感叹道“老夫懂了”。说完,唐锦书竟向于绝清鞠了一躬。于绝清大惊,赶忙扶起,连声“受不起”。唐师安同样大惊,他可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大伯向其他人行过这样的大礼。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何以让唐锦书这老东西这般的恭敬?唐师安感觉自己心态爆炸了,自己为唐家如此卖命,唐锦书连眼角都不扫他一眼,凭什么?!

得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唐锦书心情大悦,三人并肩走回大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唐锦书虚压了压手,说道“诸位不必多礼,是在下不好意思,让贵客们久等了。刚刚这位小友与小侄有些误会,如今误会解除,小友是代邓大人来赴宴的,各位同坐”。

厅内众人并无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因为曹主簿回来之后,被这帮人围着问了个底朝天,曹主簿位卑言轻,自然不敢隐瞒,就全都抖搂出来了。唐锦书让于绝清坐在他身旁那张空座上,于绝清意欲不受,老头子哈哈一笑“这座位本就为邓大人所设,今小友代其赴宴,自当坐此高位,诸位没有意见吧?”

这话就有点扯淡了,别说是唐锦书,在场的每个人谁还没点门路,早早地就知道邓修昨天就已经离开天南了,你今天还说为他专门设坐?明显说不过去吧?可人唐家今天是东道主,所谓客随主便,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啰,他乐意捧一个黄毛小子到高位,你还能傻乎乎地冒出来说个“不”字吗?

于是众人都默契地客气一番,都催促着于绝清落座,于绝清见推脱不了,既来之,则安之,主人家都发话了,那自己坐就是了,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要是皇帝发话,他连龙椅都敢坐呢,何况这个?

但说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众人的眼光都带着或羡慕、或火热、或妒忌、或阴冷,各色各样,于绝清面对这些目光都是处之泰然,从容面对。

其中最明显的是唐师安跟曹主簿,这两个人的眼神都是出奇的一致:先是惊讶,随后厌恨,最后装作无事,深深把情绪藏了起来。

唐师安自不必说,曹主簿则是另有原因,他这次本就是代表城主府而来的,若不是邓修突然北上,自己恐怕还进不了这大厅,最多也就跟周家的家主周涉一样,在偏厅里坐着。这次他算是捡了个漏,但毕竟身份摆在这里,自己只能居于末座,若无它事,本来也就心甘了。

但这人啊,都有个毛病,就是爱比较。俗话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于绝清是个什么东西?他自然比其他人更清楚,就是个当铺小伙计,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被邓修看中,说是免试,直接进城卫队担任队长,位同周运乾,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现在又变成唐锦书的座上宾,真真是撞大运了。可他在这儿,说是代邓修赴宴,那自己又算什么呢?这不矛盾了吗?

因此,曹主簿看向于绝清的眼神很是不善。

而一旁发呆的唐师安则被唐锦书又叫去外头接待宾客了,整个大厅算是重新回到原来的状况,只是首座身旁,多了一个人。

唐师安满心的不甘,却又无从发泄,只能愤愤回到“岗位”上,继续陪着笑脸去面对众多拜访的贵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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