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答应了吗?意料之中吧。
对于白衣衣的反应苏玫有足够的了解,可是,她的目的并不局限于此。
此时天宫秩序尚存,白衣衣便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兴师讨贼没有任何毛病。
为什么要等到山河破碎以后,再苟且求生?
世间尽皆险恶。
人心深处的丑恶,在漫长的岁月中,苏玫看的淋漓尽致。
不以恶为恶。
以恶为乐。
以恶为常。
以恶作为掩饰本心,达成手段的一种工具。
以恶作为追求更高层次的道具。
对于她来说,恶是贯穿在整个岁月历史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她已经习惯恶的存在,但与之相对,她害怕让白衣衣见识到所谓的恶。
害怕让她看见,那些为了利益,为了私欲在随处燃烧的恶。
当她不老不死的事情被世界所共知的那一刻。
在修仙者疯狂的追求着长生不得其门,却错愕的发现长生种的那一刻。
他们身躯中所迸发出的疯狂绝对不亚于天柱崩塌时,修行者哄抢天柱的那一刻。
只是她比世人想象的能打了一些,她比想象的更加的孤单了一些。
在阵阵腥风血雨后,暗流再次隐匿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自己和一个失去白帝庇护的白家血脉,怎么想都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白家血脉,意味着归真境界之上,踏足于整个世间的强大,即使这件事并没有确切的公之于众,当利益高过某个风险点后,可能,便是必然。
更何况衣衣生的国色天香,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子。
“……”
尽管,她护的住,但也不愿再去设想一切,原本的打算是在白帝的事情结束之后,找一份无人的偏远山林,与衣衣慢慢的活下去。
可几个月的生活,白衣衣对红尘的向往远超苏玫的理解,这样离开的话,她会很不开心的吧?
此时,白昼的发言给了苏玫新的思路。
再者,还有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为什么白昼此时才说?
苏玫望着天边几不可见的天宫,叹了口气,衣衣必须要修行了。
如此,苏玫站在河边的风口,任由晚风吹起长发,风发意气,问道:“衣衣,愿不愿意去试着掌控自己命运呢。”
苏玫的语气很平稳,即使现在她也没出现太大的波动,“成王败寇,总要有人要为了成为掌权者。”
白衣衣应道:“好的!”
干脆利落,双眼流露的是对她对纯正的信赖。
苏玫清楚,白衣衣此刻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情根本没有着清楚的概念,自己说了,那便去做,简单的依靠式思维逻辑,简单的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