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出卧室,斜对面的门就传来了动静,许三个不得不又背着白松歌走了回去,“鸽子,现在开始别出声,被他们发现我们了就完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最先出来的是王素珍,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在厅里做下了,之后烂赌张扶着腰也走了出来。
“诶呦,真的老咧……不行咧~”
“呵,我就说,不过在60年纪的范畴里,你也是身体最棒的。”王素珍咯咯笑了两声。
“不说了,约了人打牌……诶,没了点阳气,不知道会不输钱呢……”
两人又半嘲讽又客套了几句家常后,许三千就没有再听到烂赌张的说话了,客厅也安静了下来。
刀刃反转,许三千正持着柴刀刀背,如果王素珍进来他就打爆她的脑袋。当然许三千还没有杀人的胆子,也没有丧智到这种程度。
他只想带着白松歌离开。
等了半息,王素珍还没有进来,卧室外也没有其他声音,安静得可怕。
许三千举着柴刀的手也累了,“怎么还没有进来?难不成他们两人一起离开了?”
“你在干嘛?”
“我在等……”许三千瞳孔一缩,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两只苍白的手就掐住了他脖子。
还未完,他被着的人还一口咬在了许三千耳朵上。
背上的人不是白松歌,无论是声音、体重还是气味都与白松歌不一样,而且隔着衣服许三千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阴寒。
在窒息与疼痛之下,许三千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刀往后一挥。
掐着许三千脖子的手无力摊开,接着被许三千一个过肩摔撩到地上。
“千哥?!”
许三千回头一看,白松歌还躺在床上。
“咳咳……我在。”许三千松了一下嗓子,靠着墙瘫了下来。
“怎么?你的声音?”白松歌看不见,只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心里又怕又担心。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知道的是刚才大腿刺疼了一下,现在摸起来还有点疼。
“没事,有事也是喜事,不是喜事也不关你事。”许三千强忍着笑了一声,在看向地下的人时还是被惊吓到了。
那人许三个见过,正是和王海龙合照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夸张地嬉皮笑脸着,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处;额头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一条几厘米的长的刀痕,奇怪的是伤口并没有血液流出来,像早就是一具尸体。
突然,那人眼睛子一动,和许三千对视了一眼。
许三千被吓了一个激灵,但是手里的柴刀还未砍下,只见那人手脚关节全反撑起地面如一溜烟一样爬进了床底下。
“怎……怎么回事?这屋子才是最厉害的鬼!我门要赶紧离开……”许三千惊魂未定,站起身再次剁断了绑在白松歌脖子的麻绳。
“千哥……你走吧,我虽然看不见了,但是你我都明白的,很清楚的,现在实际上能跑一个就是一个。”白松歌心里在滴血,想着为什么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是自己,而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