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为犁,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天下还不太平。但是,现在也不是和疆州夷匪对峙时,需要大量军队的时候了。时过境迁,裁减一些军队、将领,包括几个打仗英勇的猛将,让其解甲归田,去耕种,去开矿,去造火器,这是必然的。因为用不了哪么多的军队了吗?从正面厮杀的战场,到去钻山沟开矿,有些想不通,这个可以理解。说实话,当初我选择走这一条路的时候,也彷徨过,疑惑过,难过过。可是,这件事最终也得有人干啊!并且我现在干得也不错。不但朝廷赐了我官位,还赚了一些钱。我愿意继续干下去。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以后,还得两位尽力帮助才是啊!”袁野张开他的巧嘴,继续展开对祖可法的说服教育工作。
“下官知道了。只是一时转不过圈来。”祖可法扭扭捏捏地承认了自己的不对。
“你们祖家,将领众多。裁减你们祖家的人,不是熊大帅的意思。他也是遵命行事。你们祖家的人能打,这个尽人皆知,有口皆碑。为此,熊大帅心里很是不安。要我好好安置你们。到我这里升官谈不上,发一笔小财,当一个富家翁,还是很有可能的。我给你的薪水不高,不过,也不低,大约相当于十个当朝一品大员的合法收入吧!”袁野淡淡地说。
“十个一品大员?”这下,祖可法被深深地震撼了。一旁的祁国屏也惊讶地咧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说的是合法收入。不包括什么碳敬、冰敬的啊!总算起来,差不多和一个贪财的一品大员的收入持平。帮我做事,是不准贪墨的。一旦发现,就是生不如死。我可不是行酷刑啊!是说,在大明,他讨饭都找不到门,没有人敢接纳他们。”袁野加深解释说。
“我还有一个发大财的路经,就是开采出来矿石卖给我,我按质论价,签好协议,我保证收购,他保证供应。”袁野又放出了一大利好。
“这倒是好,可是有谁懂得开矿啊!”祁国屏有些动摇了。
“你可以高薪聘用懂得开矿的人啊!也可以像我一样聘用主持开矿的矿长。”袁野忽悠说。
“这倒是个法子!”祁国屏表示赞许。
“伯爷,咱们该动身了。”祖可法催促说。
“好,祁将军,向导找到了吗?”袁野催问。
“我再去催催。”祁国屏立即匆匆而去。
“伯爷,您说的哪个法子,我们祖家能不能干?”祖可法催问。
“可法兄,我知道你是祖家的养子。不管你再努力,这个事情永远无法改变。你对祖家的养育之恩,已经报答的够多了。听我一句,面子上的功夫,尽到就可以了。我也是孤儿,不过没有你幸运,有人养育了你。我师傅仙逝之后,我是四处野窜,更知道孤儿的苦楚。这次是我主动跟大帅要的你,正好跟祖家不谋而合。我想和你作兄弟。咱俩以后兄弟相称如何?”袁野诚恳地邀请说。
“谢伯爷!我行吗?”祖可法很是疑惑地说。
“你行不行在于你自己!”袁野微微一笑。
“我可比你年长?”祖可法担心地说。收一个富翁东家当小弟,毕竟有点说不过去啊!如果是哥哥还好说一些。
“我今年24岁,你多大?”袁野笑嘻嘻地问。
祖可法一惊,马上就明白了。“哥哥在上,请受小弟可法一拜。弟弟今年23岁。”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请起,请起!”袁野赶紧招呼祖可法起来。就这样,24岁的祖可法成了23岁的袁野的小弟。自此,袁野的年龄正式定为1604年生人。作者也不知道祖可法的出生年月,只好定为其是1605年生人了。
收服了祖可法,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在祁国屏派出来的向导的带领下,袁野、祖可法一行,很快就找到了地处地藏寺北面有矿苗出露的萤石矿。此地虽然是山区,可是山不高,沟不深,又临近道路,安家的事情不难办。祖可法是军队的将领,安营扎寨的事情,对其来说是小菜一碟。
袁野在这里耐心地住了下来,手把手地教给祖可法带的士兵怎样开采矿石,怎样选矿,好在袁野在辽阳是已经有所准备,不至于一个懂行的矿工都没有。留下一万贯钱,住了十天,袁野回到了义州卫。此时,祖大成、祖泽润已经在此等待了两天了。祖大成是祖大寿的亲三弟,祖泽润是祖大寿的继子。看来祖大寿也很无奈,只能从自己身上“减肥”了。
“欢迎三叔,欢迎泽润弟。”袁野和两人一见面就热情地打招呼。这一下,两人懵了,这是做啥?
“我已经和可法兄弟相称了。”袁野随即解释说。这一下,祖大成乐了。嗯,就这么白捡了一个伯爷当侄子。这可是很荣耀的事情啊!
祖泽润的反应很快,立即躬身一礼说:“小弟泽润见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