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必与我想得一样,他只需要相信证据就行了。”上官如期道。
“好,好一个证据。”太子霍然起身,“既然三弟这么有把握,那就等着父皇宣召吧!”
他一把抓过桌上的玉佩,一甩袖子,转身走人。
上官如期盯着他怒气冲冲的身影,眸光一闪,问道:“太子自认为手上握着对本王不利的证据,却又不直接向父皇告发,特地跑这一趟,目的是什么?”
太子脚步一顿,回头说道:“三弟说呢?”
上官如期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毫不客气地说道:“本王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今后谁要是再感动她,本王定会让他做鬼都不得安宁!”
“哟呵!”太子嘲讽一笑,不屑一顾道:“三弟这么有种,回头跟父皇说去!”
说罢,重重一哼,拂袖离开。
他一走,刘用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担忧道:“殿下……”
“你即刻去查一查,看看太子最近都见了什么人,以及,那些传闻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何时开始传的。”
“是!”刘用一抱拳,转身离开。
上官如期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口中不觉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稍作休息,他便转道去了后院,主动把自己在路上听到的传言以及太子来找他的事情跟林若隐说了一遍
完了又是一声感慨:“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真是片刻也不让人安宁。”
林若隐并未接话,他抬眼一瞧,只见她两眼放空,似在走神,不由提醒道:“在想什么呢?”
林若隐迅疾回神,勉强扯了扯嘴角,“殿下觉得累了?”
“是啊!”上官如期幽幽地感叹,“京中形势远比战场复杂,这些勾心斗角的戏码,他们演得不累,我却看得累了。”
他鲜少流露出无奈,一双英挺的剑眉轻轻锁着,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人人都羡慕皇室宗亲生来便有无上尊贵的身份,却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们享受着最高的荣耀,也体会着高处不胜寒的心酸与孤独。
而她作为一名旁观者,始终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她明白他那种身在其中无法自拔的无力。
她不想安慰他说什么一切都会变好这种假大空的话,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后,淡淡地说道:“只有自己掌控一切,才能尽可能的免于被动。”
上官如期一下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狐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