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神婆应是没什么问题。”张一帆语气带着几分肯定。
“何以见得?”吕捧哏及时上线。
“如是心中有鬼便不会这样轻易向我们靠拢。纵是再贪,我们毕竟代表了治安司。”张一帆抿了一口粗茶,又继续道:
“此番若是向大户开刀,必然遭至反抗,那刘神婆纵使有些势力也扛不住全村上层的反扑。只要我们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便是我们最名正言顺的入局时机。不会遭至幕后黑手的怀疑。”
“介时一池春水皆浑,我们大力搅动风云,没有哪一方能够明哲保身,就看那幕后反派能不能沉得住气,露出马脚了。”
......
子夜降临,大地陷入沉睡,一处静室之中,微弱的烛火摇曳。
“上师,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接近了他们。”一道身影趴伏在地,恭恭敬敬地向上首没入黑暗中的人影汇报,却是连头也不敢抬。
“你做的很好,有什么发现吗?”那声音尖锐嘶哑,一片阴沉,却是听不出年纪。
“属下认为应该不是冲我们而来。”地上的身影一个停顿微微抬起头,正是方才那小透明小刘神婆。
“说下去!”那声音威严愈重。
小刘神婆顿时吓得一阵哆嗦,重新伏下头颅,声音中带着颤抖说道:
“那三人应是被妖气腐蚀数十人的事吸引而来,眼中也只是带走那些家眷好尽快交差。只是另有一事横生波澜。那三人贪婪无度,准备在重定祭品之时向大户开刀,大捞一笔再走。”
上首人影听了一阵沉默,半晌才道:
“下去吧,继续做你的哑子,无召不得启动,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说着带着一身浸湿的后背躬身退下。密室中顿时一片寂静。
一道身影突兀的从天花板上落下。旁若无人地活动两下手脚。
“还是没有使徒的消息吗?”
“没有,自两月前使徒不再莅临就已联络不上。”
“我们难道是被抛弃了吗?”那身影语带埋怨。
“你已经失去了为苍天献身的觉悟了吗?”端坐上首的人影定定地看了看他。
“决死之志!”那身影瞬间单膝跪下,以拳抚胸。
上首的人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些治安司的巡吏如何处置?”跪下的身影起身问道。
“静观其变吧,薛家已经烂到了根子里,那些曾经的枝丫和触须现在也只是附在树身上的寄生虫罢了。那三个虫子察觉到村子里的妖气只会明哲保身,抽身而退。否则,来的就不会是仅仅两个修行者加一个武夫了。”
言语中却是丝毫没有把寻常兵士放在眼中。
定了定又对下首的身影吩咐道:
“眼下正是最紧要的关头,若是事成,也无需再潜藏了。若是他们有了什么妨碍之举......就杀掉他们。”
“明白!愿以我筋骨作笔,血肉为墨,修正改写这世界的扭曲!”那身影以拳抚胸,语气凝重。
上首身影见此也是起身作拥抱天空状,慷慨激昂地念道:
“苍天无道,灵魂污浊。愿以我筋骨作笔,血肉为墨,修正改写这世界的扭曲!”
......
清晨,张一帆吞下一屉包子,杵在院中练剑。
为何要用杵这个字眼呢?
原因在于这剑持于左手,宛如自动施法,一招一式皆不由己,全凭心魔自由发挥,没了张一帆表现的余地啊。
这可不就是坐上来,自己动?
打起架来这样的画风,真的好吗?想想全自动是未来驾驶的总趋势,嗯,整挺好!
连着两日琢磨那套基础剑法,终于是体会到了修行之艰难。
简单来说就是没恒心,没毅力,怕吃苦!
难怪练武修仙都得从娃娃抓起,抛开根骨天赋不谈,这长大了心思驳杂心神不定,确实不如一张白纸好作画。
还好我有左手挂,张一帆一时庆幸。反过来又是一股子落寞上头。
年轻时靠左手,难道一辈子也得靠左手吗?真是没出息啊!
吕方出了房门驻足打量一阵,不禁开口点评一番:
“张兄剑术精妙扎实,已得其中三昧,假以时日,必成剑术大家!”
“过奖过奖!普普通通一般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