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放下信,刚好秦舒怀进来,看到林月面色有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月儿,你不舒服吗?”
林月把信收起来,回答,“娘,没有,我可能是早饭吃得多了,有点撑。”
“那刚好,你陪娘到花园里散散步吧!”秦舒怀温和地笑着说。
林月很久没有听到母亲要单独和自己说说话了,于是很开心地挽着秦舒怀到花园里散步。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林月问道。
“倒也没什么,娘就是心里闷,想找个人说说话。”秦舒怀拍拍林月的手说道。
“娘,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还有我,月儿永远陪着娘!”林月撒娇说。
“女儿怎么能一直守着娘,娘老了,以后只会拖累你。”秦舒怀突然感伤地说道。
林月故作气愤状,“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月儿现在只有娘一个亲人了,是永远都不会和娘分开的!”
秦舒怀知道此刻只有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是谁都不想离开谁的。
“那你可曾想过婚嫁之事?”秦舒怀认真地看着林月问道。
林月顿时娇羞地低下了头,一个人慢慢踱步到了池边,看春风吹皱一池春水。
秦舒怀跟了过去,拽了拽林月的袖子,颇为期待地想听林月的回答。
“月儿,是娘在问你,你害羞什么?”秦舒怀继续问道。
林月面前的春水乍起,细弱的柳条倒映在池水中的影子随风摇曳,不时飞过一两只蜻蜓点水划过,只留下一圈圈越扩越大的涟漪。
林月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自从每次昏迷醒来时,睁开眼睛,总会看到一个身影陪在左右。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安,仿佛只要有他在,山可倒,天可塌,自己都会毫发无损
。这种安全感林月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即使是最亲的父母也没有。
秦舒怀看着林月波澜未定的神情,也能猜到什么,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娘,我们以后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你的女儿才只有十三岁啊,你就想把女儿推给别人啦?”林月看到秦舒怀在那里不怀好意地笑,嗔怒道。
“好,那娘以后不问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吧!”秦舒怀逗林月道。
林月此时害羞的脸庞比花园里的桃花还要娇嫩,眼波流转处,似是有情也似是无情。
母女二人在花园里又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午饭时分才回去。
午后,林月午睡醒来,洗漱更衣打算到院子里看会儿绣花,却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书,不,准确来说是一堆账本。
“小鱼,你知道这些账本是谁拿来的吗?”林月翻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便叫来小鱼询问。
“嗯,是秦公子在你午睡的时候叫我拿进来的,说先放着,等改日有空再来时,会好好和你说说里面的内容的。”小鱼一五一十地回忆道。
林月看着眼前的一堆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心,要想学会做生意,是得掌握一些基本功夫,可是,这些事情做起来可真是要了老命了。林月真希望自己是天分型选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可以洞察人心、权衡利弊、运筹帷幄......那眼下要学的东西可就是手到擒来了。不过林月也知道那就是妄想,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头埋到了书里面。
“月姐姐,你怎么了?”小鱼看到林月不对劲儿的样子,赶紧问道。
林月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小鱼,说道,“唉,我要是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就好了!”
林月这些话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本来打算下午要绣花,但是最终还是没去,而是抱着秦俞梓送来的账本啃了好久,直到晚饭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月儿,你梓哥哥今天来过了,抱了一堆东西到你院子里,可是什么重要物件?”秦舒怀给林月夹了一块鸡丝放到碗里问道。
林月蹙了蹙眉头,笑着说,“一些书而已,梓哥哥怕我无聊,送些书来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