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狼”少年,去哪儿了呢?还是,他根本就不曾在这里出现过?那自己呢,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闪念一转,九小寒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才行,他继续目不转睛地冷冷打量着对方:“你……你……又是谁?你到底对我做什么?”
九小寒的这言外之意,他似乎真正想要问的是:你还打算“易容”变化成什么“鬼”样子,再翻出什么花样来杀我啊?
“在下,九世堂堂主墨未白……”只见,眼前这男子朝着躺在床榻上的九小寒拱了拱手,小小作了个揖礼,“莫要再动……正在为你针灸……”
“九世堂?针灸……?”九小寒一看到,对方手中举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正朝着自己双眼位置平移了过来,登时,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挡,“走开!离我远点……”
幸亏,墨未白及时收撤回了那枚银针,这才没有扎到九小寒手肘的其他穴位上。可,墨未白却没有远离九小寒床边半步的意思。
“怎么了,这是?小郎君?害羞?害怕?”墨未白的语气,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十分惧怕吃药、打针、见大夫的小孩子,“……喔,都不是!莫不是,晕针?”
然而,正当墨未白想要轻轻搬开九小寒挡在眼前的那只胳膊时,不料,墨未白躲闪不及,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便猛然地一下子,被从床榻上腾空而起、翻身一越的九小寒,夹住了其左手臂、将其紧紧地反擒拿在了身后、顺势将其按压在了床板之上。
就在九小寒擒住对方左手腕、反叩对方的胳膊时,他仍然心里打着鼓,在不时地揣测着,这一次,自己算是终于真的,逃出了先前的那一套连环梦了吗?!
因为,他不仅仅刚刚嗅出了对方正经八百、如假包换的“活人”气息,而且还感触到了对方手腕处临危而惧、局促不安的脉息。
这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
“求小郎君饶命,高抬贵手啊……”墨未白凹着背部、撅着后臀跪在床沿边上,被九小寒死死“降服”着。
九小寒的右腿膝盖稍微用了用力,轻轻地顶了顶对方的腰眼处。
墨未白便吃疼、求饶了起来:“哎呦,哎呦!疼……疼!”
“刚才,你到底是对我做什么?”
“这……这……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呀!我是大夫,自然是行医救人呐!小狼君的那双异目……”
“我没病!”墨未白那双蓝瞳的目光,陡然狠戾了起来。似乎,就在他这两束眼神之下,墨未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无数次似的。
是啊,他的眼睛怎么会有病呢?
恩师无为子道人总是这样说,孤儿目蓝瞳,天生志不穷,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就是因为这双异目,九小寒才是他九小寒,异于常人,又如何?早晚,他会成就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骇俗之壮举来的!
在无为子眼中,九小寒就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这位小郎君……听在下再多一句嘴,若是,讳疾忌医、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你的眼睛……”
墨未白的话音未落,只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可谓是——叶知秋来江知冬,寒钓无鱼冰清冷。疑似逃出连环梦?怎知幻象又迷蒙。